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座贴着便签纸:“妈妈是世界上Zui厉害的lv师”。
窗外的月亮落在书页间,照亮2011年的批注。
那时我在法条旁画了个笑脸,林浩在旁边写:“我要状告陈大律师偷走我的心。”
洗衣机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。
我抹掉滴在法典上的泪,继续默记法条。
对面楼的灯火渐次熄灭,只有我的小台灯亮着,像黑海里一盏倔强的灯塔。
04
我跪在地板上擦拭大理石纹路时,那条暗红色领带像毒蛇的信子从床底探出来。
手指碰到面料瞬间,后颈突然发麻——这条领带和今早我亲手给陈浩系上的一模一样。
“陈姐?"苏羽桐的声音从旋转楼梯飘下来,“帮我把梳妆台抽屉里的随餐药拿来。”
我迅速把领带塞回床底起身时膝盖撞到床沿。
疼痛让我清醒,镜子里映出自己苍白的脸,和被家政公司要求剪短的齐耳发。
“您要的...…”我拉开抽屉,瞳孔猛地收缩——红色丝绒盒里躺着对珍珠耳环,和我上个月在林浩公文包夹层发现的,一模一样。
楼梯传来脚步声,我抓起药瓶转身。
苏羽桐穿着真丝睡袍倚在门框,脖颈处暧昧的红痕刺痛眼睛。
“您先生今天回来吗?”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,“我该准备双人份的晚餐吗?”
她突然笑起来,涂着车厘子色甲油的手指划过我围裙系带:“不用,我老公不爱吃家常菜。”
地铁上上,我死死攥着领带。
手机突然震动,幼儿园老师发来视频:儿子把同桌推倒在地,大喊“苏阿姨说想要的东西就要抢”。
我突然想到前两天儿子和我提过的苏阿姨。
“妈妈,苏阿姨昨天带我吃了和牛!”儿子啃着鸡腿,油乎乎的手指向我比划,“那个餐厅会喷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