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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低得可怕,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。
"别怕......"我一边给他处理伤口,一边轻声安慰。虽然他昏迷着,根本听不见。
那枚玉佩就是在那时掉出来的。我替他换下湿透的衣衫时,玉佩从衣襟里滑落,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玉佩上刻着一个"谢"字,笔锋凌厉,像极了他紧抿的唇角。
我在药庐照顾了他整整七日。他醒来后很少说话,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。
有时我在煎药,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,可当我回头时,他又会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。
我记得有一次,他发着高烧,神志不清地抓住我的手,喃喃着"别走"。
那一刻,我的心跳得厉害,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。
可第二天醒来,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,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。
第七天的清晨,他不告而别。只留下那枚玉佩,和一张写着"多谢"的字条。
我握着那枚玉佩,在药庐门口站了很久,直到师父叫我回去煎药。
花轿突然停下,打断了我的回忆。喜娘掀开轿帘,搀扶我下轿。
我听见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,想来是这桩婚事太过离奇,惹人议论。
我低着头,只能看见一双黑色锦靴停在我面前。
那双靴子上绣着暗纹,在雪地里格外醒目。我忽然想起,那日他离开时,穿的也是这样的靴子。
拜堂的过程很仓促,我能感觉到新郎的冷淡。
他的手很凉,比三年前我替他包扎时还要凉。我忽然有些想笑,原来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不想成亲的人。
送入洞房后,我坐在床沿,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渐渐远去。
房门被推开时,带进一阵冷风。我闻到了淡淡的酒气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。
那味道让我心头一跳。
盖头被掀开的瞬间,我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。
三年过去,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