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舟站在落地窗前，俯瞰着脚下如蝼蚁般穿梭的车流。深灰色西装包裹着颀长身躯，领带夹上的蓝宝石在暮色中泛着冷光。他抬手看了眼腕表，时针堪堪指向六点。
"陆总，陈氏集团的代表已经到会议室了。"秘书林妍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进来，却在触及男人背影时下意识放轻了呼吸。这个年仅二十八岁就掌控江城半壁江山的男人，连影子都带着刀锋般的锐利。
"让法务部把违约金再提高三个点。"他转身时袖扣划过一道银芒，"告诉他们，要么现在签字，要么明天看陈氏股价跳水。"
手机在桌面震动起来，陆沉舟瞥见"苏暖"二字，眉心微蹙。这已经是今天第七通来电，上午他在签约，下午要见政要，晚上还有个跨国视频会议。修长手指划过拒接键，却在下一秒收到短信提醒。
"沉舟，我在医院......"
后面的话被自动折叠，他冷笑一声将手机倒扣。又是这种拙劣的把戏，上周说胃痛，上上周是发烧。自从三个月前那场订婚宴后，这个女人愈发得寸进尺。
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林妍仓皇推门："陆总，夫人她......"
"注意你的称呼。"陆沉舟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，"苏小姐。"
"苏小姐在仁和医院急救室！刚才是护士用她手机打的电话，说......"林妍声音发颤，"说是宫外孕大出血......"
钢笔在合同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。陆沉舟站起来时带翻了椅子，定制皮鞋踩过那份价值十亿的协议。电梯镜面映出他苍白的脸，领口不知何时被冷汗浸透。
急救室的红灯刺得人眼眶生疼。护士递来沾血的手术同意书时，陆沉舟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。那些血迹早已干涸，呈现出褐色的锈斑，像极了他们之间枯萎的爱情。
"病人送来时已经休克，输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