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着摸出丝绒盒子，铂金戒圈内壁刻着"SN❤LCZ"，现在看像个荒诞的笑话。
"拿走。"沙哑的女声惊得他差点打翻水杯。
苏暖不知何时醒了，干裂的唇瓣渗出殷红血珠。她歪头看着那枚曾梦寐以求的戒指，突然低低笑起来："去年除夕，你说要开视频会议，其实是在丽思卡尔顿见林氏千金吧？"
陆沉舟的瞳孔猛地收缩。那晚他的确赴了商业联姻的约，却在酒店门口看见苏暖抱着保温桶，鼻尖冻得通红。当时他让司机绕了后门，现在想起她发间沾着的雪粒，喉间泛起铁锈味。
"监控视频，林小姐上周发我了。"苏暖吃力地支起身子，输液管在雪白手背晃出涟漪，"她说你们喝到凌晨三点，说你夸她耳坠很配锁骨。"
空气突然变得粘稠，陆沉舟扯松领带，昂贵的丝绸布料发出撕裂声。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暖，明明虚弱得随时会消散，眼底却燃着幽蓝的火焰。
"这是股权转让协议。"他将文件摊开在床边，"陆氏集团15%的股份，市中心三处物业，还有..."话音戛然而止，因为苏暖正将孕检单一点点撕碎。
纸屑雪花般落在黑色西装上，苏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："陆沉舟，你永远学不会怎么爱人。"她摘下氧气面罩，无名指上陈旧的戒痕刺得他眼眶生疼，"明天十点，带上身份证去民政局。"
门轴转动声惊醒了呆滞的男人。林小棠抱着保温桶进来，看到陆沉舟的瞬间扬起手——啪！清脆的耳光响彻病房。
"这一巴掌是替那个孩子打的。"幼儿园老师抖着手打开保温桶，鸡汤的香气裹着当归的苦，"暖暖，我熬了..."
病床上空空如也，只有染血的床单皱成一团绝望的形状。监测仪导线垂落在地，窗外暮色沉沉，一只白鸟掠过雾蒙蒙的江面。三年后，佳士得春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