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律，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，却又带着律师特有的优雅。他的定制西装剪裁完美贴合着结实的肩背线条，走动时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当他绕过谈判桌时，米莱娜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，混合着某种金属的冷冽气息——那是他袖扣上的铂金在空气中留下的味道。
"上周四下午三点，您的门禁卡出现在研发中心。"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却让米莱娜想起冬夜里结冰的莫拉瓦河，表面平静，暗流汹涌。他的灰蓝色眼睛在说话时会微微眯起，像是鹰隼在锁定猎物时的姿态。
米莱娜挺直脊背，漆皮风衣在真皮座椅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："律师先生不如解释下，为什么法务部要拦截发给税务局的报关单？"她注意到布拉尼斯拉夫的左手无名指有一圈淡淡的戒痕，当他转动钢笔时，那处痕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。
手机在此时震动，马场发来的视频让她瞳孔骤缩。视频中，本该空置的3号仓库里，一辆黑色奔驰Sprinter正在装卸印着化工标志的金属桶。当她放大车牌时，熟悉的数字组合令她后背发凉：BGD-1999。
这个数字像一把钥匙，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。三年前的那个雨夜，父亲最后一次出门前，身上就带着印有这个车牌号的运输单。她记得父亲当时的神情异常凝重，手指在运输单上反复摩挲，留下了一道道汗渍。那天晚上，仓库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，混合着机油的气息，让人作呕。
"这批货很重要，"父亲的声音在记忆中回响，"关系到整个工厂的未来。"他的手指在颤抖，米莱娜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紧张。当她试图靠近时，闻到了父亲西装上浓重的烟草味——这很不寻常，因为父亲已经戒烟多年。
视频继续播放，金属桶被搬运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