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发出的沉闷碰撞声，与记忆中那晚的声音重叠。米莱娜感觉喉咙发紧，仿佛又闻到了那晚仓库里挥之不去的铁锈味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桌沿，指甲在实木桌面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。
"看来我们都需要重新审视合作方式。"布拉尼斯拉夫突然起身，他的动作流畅得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。当他靠近时，米莱娜闻到了更清晰的雪松香，其中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擦拭剂的味道。这个发现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——这种味道，她在特警队服役的表哥身上经常闻到。
第三章 钢铁牢笼
暴雨像无数银针般刺穿夜幕，敲击着物流中心锈迹斑斑的彩钢瓦顶棚。米莱娜蜷缩在顶层钢架的阴影里，潮湿的金属气息混杂着机油味刺激着她的鼻腔。下方二十辆待出口的轿车整齐排列，工人们正在加装特殊底盘，铁锤敲击声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，像某种诡异的节拍器。
突然，一股刺鼻的焊锡味飘来，米莱娜感觉舌尖泛起金属的苦涩。她调整夜视镜的焦距，看到工人搬运的木箱裂开一道缝隙，AK-47的枪托在应急灯下泛着幽冷的蓝光。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，镜头却映出背后的人影——布拉尼斯拉夫举着带有消音器的手枪，枪口转向她身后准备偷袭的黑帮分子时，她听到扳机扣动的轻响，以及人体倒地的闷响。
"你父亲不是叛徒。"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疲惫。甩出的1999年军需档案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脆响，泛黄的照片上，年轻的米莱娜父亲正与身穿塞尔维亚军服的布拉尼斯拉夫父亲握手。米莱娜闻到档案纸上淡淡的霉味，混合着布拉尼斯拉夫身上雪松香氛中若有若无的火药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