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串菜名,全是他喜欢的口味。
我突然觉得,这顿饭,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。
吃饭的时候,他一直在看手机。
时不时笑一下,回几句语音,全程没怎么抬头。
我盯着桌上的冰咖啡,杯壁上凝了水珠,慢慢滑下来,像眼泪。
“你在跟谁聊天?”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他愣了一下,随口说:“朋友啊,怎么了?”
“哪个朋友?”我声音有点抖。
他皱了皱眉,放下手机,语气带了点不耐烦: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?吃个饭而已。”
我咬着嘴唇,没说话。
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,他从来没把我当成需要认真对待的人。
饭后,他说要去接个朋友,让我自己回去。
我站在餐厅门口,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,心里空得像被掏了一块。
回到家,我翻出抽屉里的安眠药。
那是我前段时间失眠时医生开的,我一直没敢多吃。
瓶子上的标签写着“每日一粒”,但我那天晚上,手抖着倒出了五粒。
我盯着那些白色小药丸,脑子里全是林泽那张漫不经心的脸。
我没想死。
真的,我没想死。
我只是想睡一觉,好好睡一觉,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关掉。
药下肚没多久,我就感觉眼皮沉得抬不起来。
我躺在床上,手机扔在一边,屏幕还亮着,上面是他最后发的那句“到家了没”。
我没回。
意识模糊前,我听见自己的心跳,慢得像要停了。
我突然有点后悔,可已经晚了。
房间安静得可怕,只有空调的嗡嗡声,像在嘲笑我的可笑。
第二天醒来时,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头疼得像要裂开,手背上插着针,输液管冷冰冰地贴着皮肤。
护士告诉我,是我室友发现我不对劲,打了120。
“你吃了多少安眠药啊?幸好送来得早,不然真危险。”她语气里有点责备。
我没说话,只是盯着天花板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
我没死成。
可我也不知道,这算不算一种解脱。
手机里,林泽的未接来电有七八个,还有几条消息。
“怎么不回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