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是周五，下午三点，办公室空调冷得像冰窖，我裹着薄外套，手里端着刚从楼下买的冰咖啡。
同事们都在窃窃私语，说着周末的计划，而我盯着电脑屏幕，眼神空洞。
手机震了一下，是林泽发来的微信：“今晚有空吗？一起吃饭。”
我手指顿在屏幕上，犹豫了三秒，最后回了个“好”。
我没告诉他，这已经是第几次我强撑着答应他的邀约。
不是因为喜欢，而是因为害怕——害怕拒绝后，他会像丢垃圾一样，把我扔进他那漫不经心的生活里，再也不回头。
认识林泽是在两年前的一个酒局。
他穿着白衬衫，笑起来像夏天的风，干净又随意。
那天我喝多了，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，他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，说：“别喝了，伤胃。”
我抬头看他，灯光晃得我头晕，只记得他的眼睛很亮，像能看穿人。
后来他要了我的号码，我给了，没多想。
再后来，我们就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。
他对我好，但那种好，像是在喂一只流浪猫——随意、散漫，时有时无。
我一直觉得，我对他来说只是个“备选项”。
他忙的时候，可以三天不回消息；心情好的时候，又会突然约我出去吃饭、看电影。
我问过他：“你到底喜不喜欢我？”
他笑笑，捏着我的脸说：“当然喜欢啊，不然我找你干嘛？”
我信了。
或者说，我逼自己信了。
因为不信的话，我就得承认，我在这段关系里，像个乞丐，低到尘埃里，只求他施舍一点温暖。
那天晚上，我们约在一家日式餐厅。
我提前半小时到了，挑了个靠窗的位置，点了杯冰咖啡等着他。
他迟到了四十分钟，进门时满脸倦容，手里还拿着手机，像刚打完一个很长的电话。
“抱歉，公司的事。”他坐下，随手把外套扔在一边，语气轻飘飘的。
我低头抿了口咖啡，冰得牙齿发酸，心里却更冷。
“你今天怎么了？脸色不太好。”他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。
我扯了个笑：“没事，就是有点累。”
他没追问，低头点菜，熟练地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