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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。林易注意到男人后颈有块暗红胎记,形状像被揉皱的枫叶。
衣柜里的羊绒围巾突然滑落。林易在千钧一发间抓住织物边缘,苏格兰格纹毛料擦过腕表发出轻微沙响。这个月第三次抢救成功的病患家属送他的江诗丹顿,此刻秒针正碾过心脏跳动的间隙。
"什么声音?"陈禹警觉抬头。
苏沫轻笑:"老房子的木地板罢了。"她染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划过男人腹肌,"上次你说要教我那个双人瑜伽动作..."
林易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想起上周三值夜班时,苏沫说要去上新开的空中瑜伽课。现在她脚踝上确实有崭新的淤青,却不是任何瑜伽体式能造成的椭圆形痕迹。
潮湿的水声在房间里漫延。陈禹的黑色皮质手环不断撞击床头铁艺栏杆,发出规律而沉闷的声响。林易数到第十七下时,看见苏沫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滑脱,铂金指环在地板上滚出细小的圆弧,最终停在衣柜门前。
月光突然穿透云层,戒指内圈刻着的"LY❤SM 2020"在阴影中泛着冷光。林易想起领证那天的暴雨,他们挤在民政局屋檐下吃冰淇淋,苏沫把草莓味蹭在他鼻尖上,说要比阿拉斯加的冰川更永恒。
此刻窗外的雨更大了。陈禹的运动裤随意搭在贵妃榻上,露出内衬的GUCCI logo——那是林易上个月在专柜给苏沫买的生日礼物。现在它裹着另一个男人的体温,布料褶皱里还粘着健身房的蛋白粉残渣。
苏沫的手机突然在客厅响起《Loving Strangers》的铃声。这是他们看完《罗马假日》后设置的专属铃声,此刻却像把生锈的餐刀反复切割神经。林易看着妻子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