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潮湿的雨水顺着消防楼梯的铁栏杆蜿蜒而下，林易站在自家防盗门前，钥匙悬在锁孔上方微微颤抖。楼道感应灯突然熄灭，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，像被掐住脖子的困兽。
玄关处歪斜的高跟鞋让他瞳孔骤缩——米色牛皮鞋面上沾着陌生的泥水痕迹。这双Jimmy Choo是去年结婚纪念日他特意托人从巴黎带回来的，此刻鞋尖朝外摆成奇怪的夹角，仿佛在嘲笑着什么。
主卧传来细碎的响动。
林易下意识侧身闪进衣帽间，樟木柜门在身后无声闭合。混合着雪松与檀香的空气里，他闻到妻子惯用的Diptyque无花果香水，此刻却裹挟着陌生的古龙水味道。衣柜里的羊绒大衣蹭过脸颊，绒毛间还残留着干洗店的化学制剂气息。
"你确定他今天不回来？"男人低哑的声线穿透薄墙。
"去杭州出差的航班昨晚就起飞了。"苏沫的声音带着林易从未听过的绵软，像融化的枫糖浆，"陈教练的胸肌好像又结实了..."
衣柜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。林易透过百叶门缝隙，看着结婚照在床头洒下的菱形光斑。五周年那天他们在这个位置接吻，苏沫睫毛上沾着香槟气泡，说要把照片传给将来儿女看。现在那帧水晶相框倒扣在梳妆台上，镜面映出纠缠的人影。
真丝睡裙的吊带滑落声清晰可辨。林易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疼痛让他想起求婚时被玫瑰刺扎破的手指。当时苏沫含着那滴血珠说要做他的人体血库，此刻她的喘息却为另一个男人起伏。
"别...会留印子..."苏沫的抗议被堵在喉咙里。陈禹小麦色的手臂压住她瓷白的腕子，健身教练特有的青筋在皮下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