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呀，还是燃哥穿球衣最好看。"她腕间的银色腰链叮铃作响，上周这条链子曾缠在我的脚踝，陆燃说像锁住天鹅的镣铐。
金属柜门开合的吱呀声刺破寂静。我看着江雨熟稔地摸向第三层抽屉，那里本该放着我的听诊器，此刻却躺着一瓶雪松男士香水——和陆燃今早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。她纤细的指尖拂过抽屉边缘，那里刻着极小的"LY"，是我们初夜那晚他用手术刀留下的印记。
"要帮忙吗？"陆燃突然贴近她耳畔，球衣下摆蹭过她腰间的流苏。江雨假意踉跄，桃粉色指甲划过他裸露的小臂，在旧伤疤上拖出暧昧的红痕。那是上个月篮球赛后我为他缝合的伤口，现在正在结痂脱落。
生理性反胃涌上喉头，我踉跄着后退撞翻标本架。浸泡胎儿的玻璃罐应声碎裂，淡黄色福尔马林泼在实验报告上，"先天性心脏畸形"的诊断书渐渐晕成混沌的灰。蜷缩在液体中的婴孩手指让我想起昨夜——陆燃掐着我的腰说想要个孩子，而我偷偷咽下藏在舌底的避孕药。
"小心！"
斜刺里伸出的手攥住我手腕，医用橡胶手套的凉意激得我战栗。程野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陆燃环在江雨腰上的手。他白大褂下露出半截佛珠，朱砂色在冷光下像凝固的血。
"江医生，3号手术室需要你签字。"他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我腕间的红绳，那是陆燃用领带编的，此刻正勒进突突跳动的血管。
走廊应急灯将我们的影子拉成扭曲的怪物。经过消防栓玻璃时，我看见自己领口翻出猩红衬里——那是昨夜被陆燃撕坏的衬衫，他说这颜色像我高潮时的眼尾。程野的佛珠突然收紧，檀香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："你喂养的流浪猫今早死了，腹腔里有枚订婚戒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