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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：暗痕
我踮起脚尖替陆燃整理衣领时，那缕陌生的茉莉香像一把细针扎进鼻腔。他后颈还残留着昨夜我咬出的暗红齿痕，此刻在更衣室惨白的日光灯下泛着情欲褪去后的糜艳。
解剖教室的排气扇发出苟延残喘的嗡鸣，福尔马林的味道在空气里织成粘稠的网。陆燃的体温透过深蓝色球衣渗入我指尖，他喉结随着吞咽微微滚动，球衣领口下露出我亲手纹的苍鹰——翅膀被刻意改成折断的弧度，他说这样才像被困住的我。
"别动。"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，拇指重重碾过我虎口的旧疤。那是三年前他醉酒后按着我的手在实验台边缘磨出的伤口，"领口有东西。"
我的呼吸滞在胸腔。他指尖捏着一根栗色长发，在冷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。昨天江雨来找我借白大褂时，发梢就是这个颜色，她说要拍一组"纯欲医学生"主题的舞蹈视频。
"学生会查寝。"我垂眼避开他的目光，白大褂口袋里钥匙串叮当作响。最旧的那枚铜匙是他公寓的，此刻正硌着我的指骨，"你今晚......"
哐当！
更衣室的门被撞得砸在墙上，江雨甜腻的嗓音裹着香风卷进来："哥！教授让我来取......"
尖叫卡在她喉咙里。她涂着桃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扒着门框，精心烫卷的发梢随着喘息颤动。我的后背抵在存放标本的金属柜上，福尔马林的凉意穿透衬衫，昨夜陆燃在这个位置留下的抓痕开始隐隐作痛。
"你哥这种书呆子，穿白大褂都像偷穿大人衣服。"陆燃突然拎起解剖台上的骷髅模型，指节抵着太阳穴轻笑。他的球裤边缘还沾着干涸的润滑剂，是我今早匆忙擦拭时漏掉的痕迹。
江雨的视线在我凌乱的领口逡巡，忽然露出小鹿般的天真神情："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