剖室的发现此刻在沈铎脑中重组：五名死者后颈的条形码，植入海马体的纳米磁环，还有周明远坠楼前说的数字谜题。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窗框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，突然停住——314159正是周明远身份证号的前六位。
夏萤的钢笔在笔记本上画出思维导图："记忆编码纹身很可能是激活指令，当外界刺激与预设参数吻合，磁环就会释放生物电流......"她的笔尖突然穿透纸页，"等等，π的小数点后第314159位真的是7？"
王明阳的键盘声在通讯器里炸响："正在验证......需要至少三小时计算......"话音未落，夏萤已经撕下日历纸开始手算。沈铎看着她用四种不同算法同步推演，忽然想起警校教官说过：这女人能在脑内构建三维数学模型。
"是3。"夏萤扔下钢笔，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，"周明远说了谎，或者说他的记忆被篡改了。"
暴雨拍打着精神病院的铁栅栏。沈铎的瞳孔突然收缩——监护室里的患者们不知何时围成了完美圆形，他们用指甲在防弹玻璃上刮擦，那些凌乱的痕迹逐渐组成π的数学符号。
市立基因研究所的警报声响了十七分钟。沈铎踹开变形的防爆门时，焦糊味混着冷库寒气扑面而来。爆炸中心的研究舱里，二十台培养罐只剩扭曲的金属骨架，墨绿色营养液在地面凝结成诡异的几何图案。
"这里本该存放'忒修斯计划'的实验数据。"夏萤的呼吸在防毒面具里凝成白雾，她的镭射笔扫过墙上的量子白板，"有人提前七小时清空了服务器。"
沈铎的战术手电照见地缝里的玻璃碎片。他戴上乳胶手套捡起残片，放大镜下的刻痕组成二进制代码：01110100 01101000 01100101 01111001 00100000 01100011 01101111 011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