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型磁环——与之前四名死者体内的植入物完全一致。
解剖台的冷光下,沈铎用镊子夹起沾血的磁环。这东西只有米粒大小,表面布满蜂窝状结构,在手术灯下泛着诡异的虹彩。"不是预言,"他的指尖掠过死者后颈的条形码,"是程序设定好的死亡闹钟。"
夏萤将光谱仪对准皮肤淤青,增强现实镜片上跳动着淡绿色编码:"记忆编码纹身,需要特定波长的激光才能显影。"她的指甲轻轻刮过皮肤表层,"看来有人在他们的大脑里安装了定时炸弹。"
暴雨冲刷着市局大楼的玻璃幕墙。沈铎想起三小时前精神病院传来的监控录像:七十三名患者同时用手术刀在左臂刻下数字,血珠滴落在瓷砖上的声响竟与电子钟的滴答完全同步。
海崖精神病院的消毒水味里混着铁锈气息。沈铎的鞋底粘着走廊尽头带来的枯叶,监护室的单向玻璃映出七十三张苍白的脸。他们或坐或卧,每个人左臂都缠着渗血的纱布。
"从上周开始,这些患者突然出现刻板行为。"主治医师林修远推了推金丝眼镜,白大褂下露出半截梵文纹身,"每天14点准时用指甲抓挠墙壁,直到昨天换成了手术刀。"
监控画面定格在14点整。所有患者突然停止动作,整齐划一地转向东南方。夏萤注意到他们的瞳孔在红外镜头下泛着不自然的银灰色,就像被同时按下暂停键的机器人。
"周明远坠楼前说过什么?"
林修远调出诊疗记录:"他说'代码开始运行了',反复念叨着'π的第314159位是7'。"显示屏突然闪烁,某个加密文件夹自动弹出,数百份脑部扫描图瀑布般倾泻而下。
沈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每张CT片都显示海马体位置有团针尖大小的阴影,像寄生在记忆中枢的金属水蛭。"三年前他们接受过脑机接口临床试验,"林修远的喉结上下滑动,"项目代号'忒修斯'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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