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01 01101001 01101110 01100111（they coming）
冷库深处传来金属摩擦声。夏萤的镜片突然蒙上水雾，她看到自己的童年影像在结霜的墙面上闪回：六岁生日那天，母亲送的八音盒里根本没有芭蕾舞者，只有张写着"别相信记忆"的字条。
"小心！"沈铎将她扑倒的瞬间，头顶的通风管轰然坠落。某个银白色物体在碎冰中闪烁，那是半枚未被销毁的磁环，内部芯片上蚀刻着DNA双螺旋图案。
技术科的检测报告在凌晨三点传来。磁环内检测出钌-106同位素，这种常用于放射性治疗的物质，此刻正与量子计算机的粒子加速器产生共振。王明阳的虚拟影像在全息屏上抖动："我们在暗网发现了记忆拍卖会，压轴商品是'沈铎警官2017年9月15日的梦境'。"
夏萤的咖啡杯在桌面震出涟漪。她终于明白那些患者眼里的银灰色是什么——纳米级的记忆覆写剂，正在他们的视网膜上编织新的现实。而此刻，她自己的增强现实镜片突然开始播放陌生画面：二十年前的雨夜，本该死于空难的父母正站在精神病院天台。
沈铎的配枪保险栓发出轻响。物证室的监控显示，周明远的尸体在十分钟前消失了，停尸床上用血画着未完成的莫比乌斯环。窗外的雨丝突然静止在空中，电子钟的数字集体跳转为π的小数点后第314159位。
海崖方向传来汽笛长鸣。七十二名精神病患者同时睁开眼睛，他们的声带振动出完全相同的频率："第二阶段实验开始。"
沈铎的枪口在虚空中划出焦痕，全息投影的暗网界面泛起涟漪。拍卖倒计时悬浮在视网膜成像仪上，他的生物特征正在被分解成二进制洪流——【沈铎警官2017年9月15日梦境】当前竞价：3.2比特币。
"他们在用你的海马体共振频率当密钥。"夏萤的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