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零重力实验室解析它们的基因链。培养舱里蓝光莹莹的有机体突然集体转向，用纤毛指向银河系中心方向——那是三小时前检测到异常引力波的位置。
"它们在模仿星渊的神经脉冲。"苏明镜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，她在三千万公里外的参宿四轨道站正被恒星风暴干扰，"第七代培养体已经能中和伽马射线暴，但我们需要它们学会..."一阵电磁杂音吞没了后半句话。
我按下防护罩启动键，看着实验室的金属墙壁像含羞草般收缩，露出外层空间的全景。银河系的悬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，猎户座大星云在半小时前坍缩成环状结构，如同伤口结出的血痂。这是星渊在修复被人类触发的免疫反应造成的创伤。
第一节点：破碎镜面
林深的右手正在晶体化。三天前他在分析室女座星系团暗物质流时，被突然实体化的高维空间碎片刺穿防护服。此刻淡紫色的晶簇从他指尖蔓延，在肘关节处开出星云状的花朵。
"别碰隔离罩！"陈河拽住想要上前的研究员，"那些晶体是星渊的白细胞在重塑物质形态。"他调出显微镜影像，放大十万倍的晶簇内部，无数纳米级的黑洞正在吞噬周围的光子。
林深却露出狂喜的神情，他残缺的左手在虚空中快速书写方程："我看到了！星渊用克莱因瓶结构储存记忆，银河系与仙女座星系的碰撞根本不是偶然..."他突然剧烈咳嗽，喷出的血珠在失重环境下凝成玛瑙般的固体，每个球体内部都封存着某个超新星爆发的瞬间。
医疗舱的红灯骤然亮起，生命监测仪显示他的大脑活动正以每秒十二个数量级的速度跃升。当神经脉冲突破阈值时，整个空间站的灯光突然熄灭，唯有林深晶体化的手臂发出幽光，在舱壁上投射出从未被人类观测过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图。
第二节点：歌声如刀
土卫二冰层下的远古城市在唱歌。
当我们把最后一组量子微生物注入冰缝时，整片冰原开始共振。冰晶在零下两百摄氏度的低温中跳起华尔兹，那些沉睡二十万年的微生物建筑群苏醒过来，像发光的水母群缓缓上升。语言学家团队突然集体癫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