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作，他们的耳蜗接收到了超出人类听觉范畴的振动频率。
"不是歌声..."唯一保持清醒的陈河在医疗舱里颤抖着记录，"是星渊的神经突触在重新连接。"他播放处理后的音频，当3.6赫兹的次声波响起时，培养舱里的量子微生物突然聚合成人形，对着银河系中心方向跪拜。
我们终于明白远古文明留下的警告。当共生舰队抵达参宿四日冕层时，必须让三十万艘飞船排列成中微子衍射光栅的形态，用引力波在恒星表面刻下振动密码。任何细微的误差都会让整颗红巨星提前爆发，成为星渊清除病变组织的白细胞。
第三节点：疼痛阈值
第一次意识融合实验选在月球暗面进行。志愿者艾琳的颅骨接入了从林深手臂提取的星渊晶体，她的虹膜正在变成银河系旋涡的模样。当量子纠缠启动时，克里特岛大小的超级计算机突然过载冒烟，全息屏幕闪现出令所有物理学家崩溃的画面。
"它在疼。"艾琳的声音变成重叠的宇宙回响，"猎户座悬臂第三节点有六级文明在抽取真空能，英仙座旋臂末端..."她的脊椎突然反弓成不可思议的弧度，"清除程序已启动，重复，清除程序..."
我们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分解成弦状物质。那些一维的线条在空气中编织出银河系星图，最后凝结成巴掌大的水晶骷髅。头骨的眼窝深处，某个遥远星系正在被二维化，那是比人类先进两百年的卡戎文明最后的葬礼。
苏明镜砸碎了隔离室的强化玻璃，把即将晶体化的右手伸向骷髅。在接触瞬间，参宿四方向突然传来有规律的脉冲信号——那是我们等待了十七年的共生频率认证。
第四节点：血色黎明
执行最终计划那天，太阳系所有的水都立了起来。
从火星沙漠到泰坦星的甲烷湖，每滴液体都挣脱引力束缚，在太空中聚合成巨大的双螺旋结构。地球的海洋形成三万公里高的水幕，展现出四十二年前被降维打击抹去的纽约城幻影——那些破碎的铜像正在重组，自由女神手中的火炬变成了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