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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城大学 生物实验室
离心机发出蜂鸣时，温念正踮脚，去够顶层的试剂柜。
淡蓝色的光影里，她听见，皮革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。
紧接着，一抹冷杉气息渐渐笼罩下来。
"编号0731的离心管。"
程砚之的手臂越过女孩的头顶，黑色的手套压在柜门钢印上:
"你迟到了两小时十七分。"
温念僵在原地。
学长衬衫袖口处的银色纽扣落在她的后颈上，硌地她生疼。
实验室里的空调明明开在25度，而他呼出的气息，却滚烫得惊人。
"模拟瘴气林调试出错，突降暴雨，标本箱..."
温念慌乱地解释着，两侧是男孩结实的手臂。
"这不是理由。"男孩声音清冷。
他突然扣住她手腕，细长的指尖隔着乳胶手套，温念能明显感受到他的颤栗:
"你知道这些蝮蛇血清，离开活体超过四十八小时，就会失效吗？"
温念摇摇头，木讷地看向他。
观察箱里的银环蛇，突然剧烈撞向玻璃。
温念这才发现，今天程砚之的白大褂上，竟沾着新鲜的血渍。
他今天没戴金丝眼镜，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，像是持续高烧的病人。
突然，深夜十点的实验室一瞬间断电了。
应急灯亮起的瞬间，温念被男孩按在了恒温箱上。
程砚之的气息掠过她耳垂，呼吸有些灼热：
"别动，你身上有雄黄粉的味道。"
黑暗中，传来蛇类游走的簌簌声。
温念的身体瑟瑟发抖，脖颈间的琥珀项链猛地发烫。
男孩的犬齿擦过她的颈动脉，温热的气息在脖颈间留恋。
她颤抖着，摸到了他后颈凸起的疤痕——和观察箱里变异蝮蛇的齿痕一模一样。
"学长又在偷吃抑制剂？"
温念突然握住他发抖的手腕，将琥珀项链按在他心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