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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TK-7根本不是什么神经毒素,是你用来镇压体内蛇毒反噬的血清,对不对?"
程砚之的瞳孔骤然收缩,形成一条竖线,眸中划过一丝渗人的冷意。
那股冷意,绝不是人类所有,反而像……
她的指尖轻颤,触到他手套下的鳞片。
三个月前,她在瘴气林捡到一块银色的的褪蛇皮,内侧用血清晰地写着一行小字:
“温家血脉可医"。
暴雨拍打着观察窗,男孩冷冷看着他,目光如深夜的寒潭,冰冷彻骨。
她猛的摘下他破碎的手套。
银白色的鳞片在月光下剥落,露出一片渗血的新生皮肤。
程砚之忽然低头,咬住了她白色的实验服领扣,喉间溢出痛苦的喘息:
"当年你父亲剖开我的脊椎,抽取毒腺时,也是这种表情。"
温念的眼泪砸在他的锁骨上,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:
十五年前的雨夜,穿白大褂的父亲,将一个少年按在了解剖台上,而她,攥着棒棒糖躲在通风管道里……
离心机重新启动的蓝光中,程砚之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她的掌心。
温念很害怕,双手撑在了身后的玻璃桌上。
她终于看清,他锁在抽屉里的诊断书:
进行性器官异化,剩余寿命不足九十天。
"现在你还敢说,要当我的特效药吗?"
他狂笑着,抽出抽屉,把里面安定神经的药瓶推过桌面,送到她身前,嘴角痛苦地咬出血。
为了不伤害她,原来他,一直服用着这些药物……
女孩鼻尖微酸,眼眸渐渐蒙上一层水雾……
她忽然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血管:
"十年前我能用脐带血救你,现在照样可以。"
窗外惊雷炸响。
程砚之的金丝眼镜链,缠上她的指尖。
当他喘息着,吻住她的锁骨时。
玻璃壁上倒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