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密密麻麻的纸钱，每张都印着沈月的生辰八字。
午休时，女厕最里间的门板内侧出现新鲜抓痕："还给我！" 镜面映出的倒影慢了半拍，水流冲过手背时，下水口涌出黑色纸灰。隔壁工位的李薇突然尖叫："月月，你后颈有东西！"
沈月冲进更衣室扯开衣领，镜中倒影让她瞳孔骤缩 —— 后颈胎记不知何时变成了符咒，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金箔纹路。她颤抖着伸手触碰，符咒突然发出灼痛，在镜中映出十七个焦黑的人形轮廓。
加班到深夜，落地窗映出她身后站着个佝偻黑影。那影子正把焦黑的手按在她肩头，米色风衣瞬间腾起青烟。沈月尖叫着转身，办公区空无一人，但桌上咖啡杯里浮着未燃尽的纸元宝。
家族群再次发来视频。大伯父的脸出现在镜头里，背后灵堂的白幡无风自动："小满，你奶奶右手......" 话音未落，棺材盖板突然剧烈晃动，一只布满尸斑的手扒住棺沿！
手机黑屏前的最后画面，是奶奶手腕上缠着的红绳 —— 与昨夜老人拐杖上的一模一样。电梯井传来铁链拖拽声，楼层显示屏疯狂跳动，最终定格在血红的 "-18"。防火门被纸钱封死，每张黄纸上都印着沈月的掌纹。
"叮 ——"
电梯门缓缓开启，十七个焦黑人影挤在轿厢里。最前面的 "奶奶" 抬起头，焦炭般的脸皮簌簌掉落："不够啊...... 你烧的纸钱...... 不够分......"
焦黑手臂缠住沈月脚踝的瞬间，她看见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玻璃映出自己的倒影 —— 后颈符咒发出刺目红光，十七个纸人正从她影子里爬出。当电梯门闭合时，监控画面显示轿厢里空无一人，满地纸灰组成八个字：阴债七旬，替身偿债。
次日清晨，保洁员在 17 楼发现件烧焦的米色风衣。李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