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茶水间捡到沈月的工牌,塑封夹层里夹着张泛黄照片:二十年前的葬礼上,穿孝服的少女正在烧纸,火堆旁站着个戴绒花的藏青衫老太太。
而在城南最偏僻的纸扎铺里,老板正在给新扎的童男童女点睛。烛火将人偶影子投在墙上,那轮廓分明是沈月的模样。柜台上摊开着往生簿,最新一行朱砂字正在渗血:丁未年七月十五,沈氏小满,阳寿尽。
第二章《傩面咒》
林秋白蹲在古籍修复室的樟木桌前,鹅毛笔尖悬在宋拓《营造法式》残页上方。檀香味混着霉味钻进鼻腔,她忽然听见库房传来青铜铃铛的轻响 —— 那是爷爷生前用来镇压邪祟的法器。
"林老师?" 实习生小周探进头来,"馆长说新到的明代傩面需要紧急修复。"
林秋白扯下沾着朱砂的手套,后颈的朱砂痣突然灼痛。穿过走廊时,她看见橱窗里的青铜面具眼球转动了半寸。当她推开修复室大门时,十七具傩面突然同时转向她,鹰嘴喙部滴落暗红液体。
子夜时分,林秋白被雷声惊醒。古籍库房的门缝渗出青雾,她握着爷爷留下的罗盘冲进去,看见《鲁班经》悬浮在半空,泛黄的纸页正自动翻到 "造人篇"。罗盘指针疯狂旋转,最终指向东北角的青铜宝箱。
箱盖掀开的瞬间,阴风卷着槐花香扑来。林秋白瞳孔骤缩 —— 箱底垫着染血的红绸,上面绣着与自己后颈相同的符咒。更骇人的是绸布中央躺着半张傩面,鹰嘴眼眶里嵌着颗玻璃眼珠,正是爷爷葬礼上失踪的陪葬品。
"叮铃 ——"
青铜铃铛突然炸响。林秋白看见自己的影子脱离身体,十七道黑影从古籍中爬出,每个都戴着不同样式的傩面。最前方那个举起斧头劈向她,利刃穿透腹部的瞬间,她发现自己竟没有流血。
"这不是现实。" 林秋白扯下颈间的玉蝉,这是奶奶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