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重生太子李承乾,改写唐朝历史

  

前世父皇赐死称心时,用的也是这般浸过池水的金符。

玄武门的守将比平日多出三倍,铁甲在雨夜里泛着冷光。

我数着朱雀纹宫砖往两仪殿去,忽见长孙无忌的紫袍一角闪过偏殿。

这位舅舅向来戌时便出宫回府,此刻出现在此,怕是边关出了大变故。

殿内只点着九枝连盏灯,父皇的背影投在《秦王破阵乐》屏风上,竟显出几分佝偻。

他手中把玩的不是玉玺,而是柄断作两截的陌刀——那是侯君集平定高昌时用的兵器。

"听说你近日在读《汉书》?"他忽然开口,声音混着雨声格外苍凉。

案头摊开的奏章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"西突厥"、"沙钵罗"等字眼,朱批墨迹未干。

我望着他肩头尚未化尽的雪屑,恍然记起这是贞观十年冬。

前世此时,父皇为薛延陀犯边之事月余未眠,而我只知在东宫与称心排演胡旋舞。

"儿臣读到《霍光传》,见'昭帝立,大将军辅政'处,甚觉惶恐。"

我故意将书卷翻至金日磾章节。灯花爆裂的瞬间,父皇转动陌刀的手顿了顿,刀柄处暗红的血渍在烛光下宛如新痕。

他突然掷来卷帛书,沉水香扑面而至。

展开竟是三日前我写给张玄素的密信,其中"河西军械"四字被朱砂圈得刺目。

信纸边缘残留着茶渍,想来是被魏王府安插的茶博士偷拓了副本。

"儿臣请命赴凉州监军。"

我伏地时,左膝正压在屏风投下的玄武纹上。

前世正是在这位置,我因顶撞父皇被罚跪三个时辰。

此刻却闻得头顶传来声几不可闻的叹息,混着青铜漏壶的水滴声,竟似哽咽。

父皇忽然扯开我的左衽,肩胛处那道箭伤暴露在寒气中。

这是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时,他为护我被齐王射中的旧疤。

"当年你才八岁,抱着为父的腿说'阿耶流血了'。"

他指尖拂过凹凸的疤痕,温度比记忆里凉了许多。

暴雨骤歇的刹那,殿外忽然传来异动。

千牛卫的脚步声与女子环佩声交织,我瞥见屏风后闪过半幅石榴裙——那裙摆上金线绣的獬豸,分明是杨妃宫里的式样。

"明日去弘文馆,把《帝范》抄十遍。"

父皇抛来这句话时,袖中掉出枚波斯金币,正滚到我掌心。

金币边缘刻着粟特文字,正是前日河西快马送来的战利品纹样。

退出殿门时,高士廉提着灯笼候在阶下。

这位吏部尚书向来不涉党争,此刻却借着扶我的动作,将张字条塞进我袖中。

借着灯笼微光,见上面潦草写着:"晋州蝗灾,太仓令夜会吐蕃商。"

回东宫的路上,称心说狄仁杰已在承恩殿候了两个时辰。

少年郎君肩头落满槐花,手中却紧攥着卷泛黄的账册。

我望着他衣摆沾染的墨迹,突然想起前世某个雪夜,这位大理寺卿也是这般执着带血的案卷,在洛阳宫外求见女皇。

"殿下请看并州仓的'鼠雀耗'。"他翻开账册的手指在发抖,"去岁腊月竟有八百石差额,但刺史上报的却是...啊!"

他突然噤声,因我正将父皇赐的金币按在"八百石"字样上。

金币边缘的粟特文,与账册里的古怪符号完美重合——这是魏王府与吐蕃交易的暗码。

更漏滴到子时,雨又下了起来。

称心忽然指着西墙说:"武才人今日在司制房,打听了三次殿下的生辰。"

我望向掖庭宫方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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