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...镇上的火工道人?"
铜铃突然震耳欲聋,二十四个傩面人踏水而来。
他们走路的姿势很奇怪,裤管在山风里轻飘飘的。
"别看他们的脚!"火工道人突然捂住我眼睛,"这些是去年送亲的..."
话音未落,最近的傩面突然炸开,空荡荡的尸衣里掉出七枚铜钱。
我捡起一枚对着月光,背面赫然刻着"李秀娥"——去年溺毙的新娘。
"当心!"火工道人猛地推开我。原处炸开毒雾,他脸上的傩面裂成两半,露出半张烧焦的脸。
"快走!去祠堂找..."他话没说完就化作滩黑水,水中有银鳞小鱼在游动。
03
推开祠堂腐朽的木门,梁上三十六个牌位正在渗血。最末位的空白牌位突然浮现朱砂字迹,竟是我生辰八字。
"姐姐终于来啦。"
穿红肚兜的男童从梁上倒挂下来,竖瞳闪着青光。他抛着铜钱玩,其中一枚刻着"沈昭"。
"我们来玩捉迷藏吧。"他咧嘴笑到耳根,"找到真身,我就告诉你赵家姐姐在哪。"
我盯着他颈间晃动的蛇形玉佩,突然想起这分明是赵家新娘的物件:"你把阿柔怎么了?"
男童突然暴怒,皮肤下鼓起蛇鳞:"那个叛徒!竟敢在玉佩上刻凤纹..."
他猛地甩袖,牌位齐齐转向我,每个都浮现出血泪。
"她们都试过反抗。"男童的指甲暴长三寸,"最后不都成了蛇骨链?"
我退到香案前,突然发现烛台底座刻着半幅星图。
当把铜钱按在空缺处时,地面突然裂开,露出底下巨大的蛇蜕祭坛。
04
祠堂木门在身后轰然关闭,腐臭味混着线香气味扑面而来。
我摸到供桌边缘黏腻的蜡油,突然有冰凉的东西缠上脚踝。
"别动。"
苍老声音从梁上传来,煤油灯忽地亮起。
白发老妇倒挂在房梁上,枯瘦的手正拽着条麻绳——方才缠住我的竟是绳头。
"外乡丫头也敢闯蛇君祠?"
她翻身落地毫无声响,露出腰间缀满铜铃的腰带,"上一个这么莽撞的,已经成了河底青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