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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神是多么失望和冰冷。她想解释,却被师尊一掌打得吐血。
“为师当年怜你身世可怜,违背门规收你为徒,没想到却养出了一个叛徒。”
那一掌不仅震碎了她的经脉,更震碎了她一直以来的幻想。
白明衡看着苏映雪离去的背影,忽然想起这几个月来种种蹊跷。往事如潮水般涌来,让她几乎站立不稳......
3
三个月前。
“轰——”一声巨响,练功场的石壁被劈出一道裂痕。
白明衡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。她已经连续练功三天三夜,就为了能在明日的“天衡论道”上不辱师门。
天衡论道每三年一次,是各峰弟子切磋的盛会。往年都是素问师妹代表衡法峰出战,但这次师尊却点了她的名。
想到师尊难得的看重,白明衡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又开始修炼。
“师姐还真是用功。”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。苏映雪缓步走来,身后跟着几个小师妹。
白明衡正要行礼,就听见一个小师妹惊呼:“素问师姐,你的手怎么了?”
众人这才发现,苏映雪的右手缠着纱布,隐约可见血迹。
“没什么。”苏映雪欲言又止,“就是......”
“就是什么?”小师妹追问。
“就是昨日练功时不小心被白师姐的剑气所伤。”另一个师妹接话,“我亲眼所见。”
白明衡一怔。她昨日确实在此处练剑,但绝没有伤到任何人。
“师姐莫要误会。”苏映雪忙解释,“我知道你是无意的。只是...你最近练功太过拼命,难免控制不住。要不...明日的论道还是我去吧。”
这番话说得体贴,却句句诛心。分明是在说她修为不稳,连自己的同门都会误伤。
“不必了。”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。闻衡真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廊下。
他看也不看白明衡,只淡淡道:“明日论道,还是映雪上场。明衡你修为不稳,好好静修吧。”
“是。”白明衡低头,声音艰涩。
直到众人离去,她才抬起头。眼中的泪,却早已干涸。
4
一个月前。
“叮铃——”一串清脆的声音在廊下响起。
白明衡抬头,看见一只翠色的风铃挂在屋檐下,正随风轻摆。那是她特意从凡间集市淘来的,听说这种风铃能驱散心魔。
她原本想送给师尊,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。今日是师尊的生辰,她终于鼓起勇气,想将这份心意送出。
刚走到议事堂外,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。
“师尊,这是弟子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。”是苏映雪的声音。
“哦?是什么?”闻衡真君的语气难得带着笑意。
“是一对白玉风铃。”苏映雪轻声道,“听说能助人清心明境。”
“甚好。”闻衡真君道,“为师最近正好需要这等清心之物。”
白明衡呆立在门外,手中握着那串翠色风铃。多么可笑,她自以为独特的心意,竟如此容易被取代。
正要离开,却听见苏映雪又道:“对了师尊,弟子今早看见白师姐鬼鬼祟祟地去了藏经阁......”
“什么?”闻衡真君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,“她去藏经阁做什么?”
“弟子不知。”苏映雪欲言又止,“只是...最近总觉得白师姐有些不对劲。自从她和那个魔教细作接触后......”
“够了。”闻衡真君打断她,“此事为师自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