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。你且去休息吧。”

“是,弟子告退。”

白明衡听见脚步声渐近,慌忙想躲,却已经来不及。一串翠色风铃从她手中滑落,碎在了地上。

苏映雪站在门口,脸上带着惊讶:“白师姐?你......”

白明衡看着地上破碎的风铃,忽然笑了。和风铃一起碎掉的,还有她最后一点痴心。

“不过是路过罢了。”她平静地说,“告辞。”

回到院中,白明衡将所有关于闻衡真君的物件都收进了一个箱子。

包括那些他随手赠予的物件,那些她自己珍藏的心意,都被锁了起来。

既然他已经有了更好的弟子,那个傻傻仰望他的白明衡,也该消失了。

5

回忆如刀,一幕幕割在心上。

白明衡从往事中惊醒,看着手中的枯萎寒梅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难怪苏映雪今日会突然对她坦白,是因为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......

“砰!”白明衡闭目运功,丹田处却传来一阵剧痛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。

她勉强擦去嘴角的血迹,看着院中那株寒梅。那是十年前她刚入门时,闻衡真君亲手为她种下的。当时他说:“梅花耐寒而不失傲骨,与你心性相似。”

如今梅花依旧盛开,而她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他宠着的小弟子。

“师姐这是何苦。”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。苏映雪款款走近,身后还跟着闻衡真君。

白明衡神色一凛。这些日子她闭门练功,就是不想看到这对师徒。

“明衡,你若实在无法修炼天衡诀,大可向宗主认错。”闻衡真君开口道,语气竟带着几分关切。

但白明衡知道,这不过是客套罢了。若真是关心,他就不会对自己的解释置若罐闻。

“师尊不必挂心。”白明衡勉强行礼,“弟子自会负责。”

苏映雪轻叹一声:“师姐何必如此固执。为了一个魔教细作搭上自己的命,值得吗?”

“值不值得,师妹比我更清楚。”白明衡冷冷道。

闻衡真君眉头一皱:“明衡!你怎能这般对你师妹说话?”

“是啊。”白明衡自嘲地笑了,“我怎能质疑天衡宗最完美的弟子呢?”

“你!”闻衡真君动怒,一掌朝她拍来。

白明衡不躲不闪。这一掌若是打实,她本就受损的经脉必定尽毁。但她已经不在乎了。

“师尊息怒!”苏映雪忙拦住闻衡真君,“白师姐心里难过,说话难免冲动。”

闻衡真君收掌,却冷冷道:“枉为师当年那般看重你,如今却是这般狭隘之人。”

白明衡心中一痛。看重?若真的看重,为何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?

“是弟子不孝。”她强忍着心痛行礼,“师尊请回吧。”

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白明衡神色恍惚。她想起十年来的点点滴滴。那些她以为是独特恩宠的时刻,不过是师长对弟子的正常关怀罢了。

是她自己一厢情愿,将那些温柔都当做了别的东西。

6

夜深人静,白明衡来到宗门藏经阁。

她知道继续这样下去,自己必死无疑。但在死前,她要查清一件事——天衡诀的真相。

这门功法来历蹊跷,威力过大,根本不像是天衡宗的手笔。而苏映雪为何偏要让她修炼此功?

藏经阁深处,白明衡找到了一本古籍。当她翻开第一页时,浑身一震。

这哪是什么天衡诀,分明是魔教的“逆天转生诀”!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