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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州符尸变 用户22357691 826 2025-02-25 12:12

  

我是程墨,湘西程家第三十七代赶尸人——或者说,曾经是。自从五年前那场让父亲尸骨无存的"乌芒寨事件"后,程家祖传的辰州符便再镇不住东西。如今我挂着"民俗特别顾问"的头衔,带着科技署配发的光谱仪和祖传的辰砂吊坠,在全国各地处理科学解释不了的脏活儿。解剖台冷光下那些内脏消失的尸体,监控视频里自主移动的腐尸,还有此刻冷藏柜中躁动的三具证物,都在反复提醒我:有些诅咒不是穿上白大褂就能摆脱的。

暴雨把盘山公路浇成黑色缎带时,我握方向盘的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。雨水裹着腐叶的腥气从车窗缝隙钻进来,混着冷藏车厢里溢出的尸臭,在鼻腔里凝成黏腻的窒息感。后视镜中,林小满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,她脖颈上挂着的单反相机随着颠簸不断撞击车门,那声响让我想起爷爷临终前床头铜铃的震颤。

"程墨你他妈慢点!"她的尖叫被雷声碾碎在齿间。我瞥见仪表盘上的朱砂罗盘正在发疯——指针在"大凶"区域高频震颤,铜制底盘渗出细密水珠,像是某种生物在恐惧中分泌的黏液。这让我想起十二岁那年,在程家老宅地窖里见到的镇尸棺。棺盖上同样渗出这种介于汗液与尸液之间的物质,而当时棺中传出的抓挠声,与此刻冷藏车厢里的动静如出一辙。

车轮碾过塌方碎石时,后车厢突然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锐响。那声音像是有谁用生锈的钢勺在刮头盖骨,我后颈的汗毛瞬间立起,握着档把的手不受控地痉挛。林小满颤抖着举起紫外线灯,冷光扫过后视镜的刹那,我仿佛看见三年前那个暴雨夜——父亲的遗体被抬回时,寿衣上也有这种荧蓝色的抓痕。

七十二小时前,我们接到贵州省厅的加密传真。黔东南雷公山腹地的侗寨里,六具尸体呈七星状倒悬于古榕树下。法医报告显示死者内脏不翼而飞,但体表无任何切口,就像器官被某种东西从内部溶解吞噬。

现场照片中,半张焦黑的符纸粘在树根处。当我用光谱仪扫描时,数据库竟跳出程家《镇尸谱》第47页的比对结果——那是专门镇压"活尸借气"的辰砂血符,本该随着曾祖父程九霄的失踪而失传。

"监控显示尸体是自己走到树下的。"视频会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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