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端阳谢明璋为了得到苏家军的支持,选择和我联姻,他表面和我恩爱有加,暗地里却和我庶妹搞在一起,为了得到父亲的兵符,他伪造苏家通敌叛国,致使我全家惨死,家破人亡。一朝重生我定要他们血债血还。
雪粒子砸在琉璃瓦上的脆响,混着喉间汩汩的血涌声,成了我在这世上的最后一道声响。谢明璋的蟒纹皂靴碾着我指尖时,我恍惚中想起十五岁那年,这双靴子曾小心翼翼绕开我裙摆上的落花。
"阿宁,你父亲私通北狄的证据是本王亲手埋的。"他俯身用剑尖挑起我下巴,白玉冠映着窗外雪光,恍惚还是初见时那个温润公子,"你到死都护着的玉牌,不过是块废铁。"
玄铁兵符被他掷在青砖上,发出空荡荡的回响。我挣动着想去够,腹中却陡然炸开撕裂的剧痛。暗红在合欢锦被上晕染开来,未足月的胎儿在垂死中最后一次踢动,像春日柳梢拂过水面的涟漪。
"长姐这副模样,倒比戏台上的伶人还有趣。"苏月柔的声音裹着蜜糖似的甜腻,茜红织金裙裾扫过我的血泊,"三年前你抢我正妃之位时,可曾想过今日?"
我望着她鬓间颤巍巍的东珠步摇,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嫁妆。此刻珠光映着她眼角新点的胭脂痣,倒比那夜她在祠堂哭诉我苛待她时更明艳三分。
"诏狱七十二道刑具都撬不开你的嘴,倒不如让这孩子劝劝你。"谢明璋的剑锋突然下移,冰凉的刃口贴在我隆起的小腹,"告诉本王,剩下半块兵符在何处?"
我张口咬住他执剑的手腕,血腥在齿间迸开时,听见自己嘶哑如鬼魅的笑声:"谢明璋,你永远找不到..."
剑光如电的刹那,我忽然看清梁上垂落的红绸。那是我们大婚时的合欢帐,此刻被北风卷着扑向烛台。冲天火光中,我最后望见的是苏月柔惊恐后退时,腰间露出的鎏金钥匙——那本该随父亲葬入陵寝的,苏家暗库的钥匙。
......
"小姐!小姐醒醒!"
剧痛如潮水退去时,我听见带着哭腔的呼唤。睁眼的瞬间,茜纱帐外漏进的晨光刺得双目生疼。春桃挂着泪珠的脸凑过来,发间那支银丁香簪子晃出细碎的光。
"您昏迷这三日,老爷都急得要去请太医了。"她扶我起身时,腕上的翡翠镯子磕在床栏上,发出熟悉的轻响。这是我及笄那年,父亲从南洋商队手里换来的贺礼。
铜镜里映出少女光洁的额头,那道在诏狱被烙铁烫出的疤痕尚未存在。我颤抖着抚过小腹,平坦的触感让眼泪砸在妆台上,溅湿了案头那方雕着并蒂莲的洮河砚。
"现在是什么年份?"我死死攥住春桃的衣袖。
"永昌十七年啊,小姐莫不是烧糊涂了?"小丫头吓得又要落泪,"今儿个是正月廿七,您及笄礼才过三日..."
窗外的梅香混着沉水香飘进来,我望着博古架上那尊青玉貔貅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永昌十七年正月廿七,正是我嫁入端王府的前一年,父亲尚未被构陷,苏家暗库的钥匙仍挂在母亲生前最爱的翡翠禁步上。
春桃忽然惊呼一声:"小姐的手!"
掌心血痕蜿蜒处,玄铁兵符的纹路清晰可辨。这枚父亲临终前塞进我手里的虎符,此刻正静静躺在妆匣底层,覆在帕子下的半枚玉珏微微发烫——那是三日后谢明璋邀我游湖时,说要与我配成一对的信物。
"更衣。"我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