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屉。哥哥的一等功勋章安然躺在红丝绒盒里，金色麦穗缠绕着八一军徽，背面"林海同志于2022年边境扫雷行动英勇牺牲"的刻字清晰如昨。
"他们不敢动这个。"她把勋章紧紧贴在胸口，金属的凉意渗进肌肤。三个月前县里召开双拥座谈会时，王副县长亲手给母亲披上"光荣之家"绶带的画面还历历在目。
夜色降临时，护士送来一沓缴费单。林小冉盯着预交款金额深吸口气——这相当于她三个月的工资。走廊尽头传来刺耳的哄笑，三个纹身青年正对着护士站的姑娘吹口哨，为首的金链男后颈纹着滴血狼头。
她下意识摸向包里的防狼喷雾。自从拒绝在拆迁协议上签字，这些混混就阴魂不散地出现：校门口拦截、快递站纵火、电动车上泼粪...上周日更是在她上课时闯进教室，当着四十个学生的面把冥币撒得满天飞。
"林小姐？"沙哑的男声在身后响起。拆迁办刘主任油光发亮的脑门从消防通道闪出来，腋下夹着鼓囊囊的公文包，"赵总让我带句话，令堂的医疗费..."
"滚！"她后退半步抵住墙壁。这个曾给哥哥灵位献过花圈的男人，此刻正用黏腻的目光打量她绷紧的衬衫纽扣。
刘明德嗤笑着抽出张照片："城西废车场昨晚发现具女尸，听说被绞进破碎机时手里还攥着拆迁协议呢。"照片边缘染着可疑的褐渍，他肥厚的手指突然按住林小冉肩膀，"聪明姑娘该知道怎么选。"
尖锐的警报声骤然炸响。两个保安冲过来时，刘主任早已消失在安全通道。林小冉瘫坐在长椅上，发现那张恐怖照片不知何时被塞进了自己的病历本。
手机在掌心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视频请求。接通瞬间，她看见自家老宅院墙外停着三台黄色挖掘机，铲斗上"金辉建设"的logo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。
"林小姐，给你看场烟花。"画面剧烈晃动，穿迷彩服的壮汉将汽油瓶抛向院角的柴垛。冲天火光中，哥哥亲手扎的竹篱笆瞬间化作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