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扭的衣襟。
"伸手。"
鉴心慢吞吞摊开掌心时，藏在袖袋里的山楂糖纸沙沙作响。她盯着师傅扬起的戒尺，突然抽了抽鼻子："能、能不能打右手？昨天左手被竹枝划了道小口..."话音未落，三粒裹着糖霜的山楂丸从松垮的袖口滚落，在青砖地上跳成朱红色的逗号。
戒尺终究轻轻落在她粘着饭粒的指尖。鉴心垂着脑袋，发间歪斜的铜铃铛随抽泣般的呼吸轻颤，却瞥见师傅的灰袍下露出半角油纸包——那是她最爱的桂花米糕，此刻正蒸腾着热气在经幡后探头探脑。
暮色染透窗棂时，鉴心发现自己的蒲团下多出本《太白诗选》。泛黄的书页间夹着片竹叶书签，细看竟是晨间被她用露珠击中的那枚，叶脉上还凝着未干的"雨打金蟾"式水痕。
子时的梆子声荡过三重檐角时，鉴心正用脚尖勾着青砖缝里的野薄荷玩。道袍下摆浸了夜露，沉甸甸压着膝盖，却压不住她每隔半炷香就偷瞄蒲团的频率。回廊尽头的竹影筛下满地碎银，忽有流萤掠过她藏在袖中的手机——这是去年生辰漂泊者送的，壳子上还贴着他俩在集市赢来的鲤鱼贴纸，此刻正在月光里泛着微弱的磷光。
"该不会掉进山涧了吧..."她揪着蒲团边冒头的草芽，眼前浮现出去年深秋的画面。那天漂泊者举着相机追拍迁徙的鹤群，险些从望仙岩滑落，最后挂在老松树上晃悠着喊她名字，发梢还粘着半片枫叶。竹影忽然摇曳，惊得她慌忙趴下装睡，道袍广袖扫落石阶上的玉簪花，花瓣正巧盖住突然亮起的手机屏。
当第七片花瓣打着旋儿飘进砚台时，手机终于在她掌心震动起来。鉴心触电般窜到廊柱后，解锁时指尖在夜露里划出细小的虹。漂泊者发来的云海照片在夜色中绽开，鎏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