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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瓷洗手池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，二十三条未读消息都在催问领养日方案。夏栀刚要开口，突然被塞进怀里的雪团打断思绪。小猫温暖的肚皮贴着她手腕静脉，呼噜声像某种生物电流穿透皮肤。

"从今天起，每天下班来店里接受两小时治疗。"陆明远在病例本上刷刷写着什么，"治疗方案包括但不限于梳理动物毛发、调配宠物膳食以及..."他抬头露出虎牙，"给兔子剪指甲。"

暮色漫过落地窗时，夏栀正被三只柯尔鸭围攻。羽绒粘在她新买的羊绒衫上，iPad还播放着《小动物急救常识》教学视频。陆明远靠在饲料柜前削苹果，果皮连成长串坠入金毛犬张大的嘴里。

"这是治疗还是体罚？"她第三次被兔子的后蹬腿踹中手背。

"你给雪团设计的猫爬架，"陆明远突然举起她掉落的草图，"横梁间距超过50厘米，幼猫容易卡住颈椎。"手术刀般精准的批注划过图纸，"就像你给自己安排的工作强度。"

夏栀正要反驳，鼻腔突然涌起熟悉的刺痒。她慌忙去摸喷雾，却发现陆明远早已举着生理盐水站在身后。"仰头。"他棉签沾水的动作像在处理精密仪器，"过度依赖抗组胺药物会导致窦房结功能抑制。"

玻璃暖房突然暗了下来。陆明远按下遥控器，仿真极光在天幕流淌，缅因猫的尾巴扫过夏栀膝头的光影。"这是给流浪动物设计的舒缓疗法，"他将热可可塞进她掌心，"现在，试着在十分钟内不要查看工作群。"

当阿拉斯加犬把毛茸茸的脑袋搁上她膝盖时，夏栀发现自己在哼《月光》的旋律。陆明远正在给雪团换药，侧脸被无影灯镀上银边，喉结随着哼唱轻轻滑动。她鬼使神差地点开手机摄像头，却发现镜头早被猫毛糊成虚焦。

午夜急诊铃响起时，夏栀正趴在诊疗台上改PPT。陆明远冲进来抱走抽搐的博美犬，白大褂下摆扫翻了她手边的姜茶。当监护仪响起室颤警报的瞬间，她突然抓住他发抖的手腕："右前肢静脉穿刺，0.1mg/kg肾上腺素。"

手术持续到东方泛白。夏栀蜷缩在观察室的沙发上，看着自己凌晨三点发给陆明远的方案修改稿——原本的商业标语被删改得面目全非，最终版写着："请给那些曾被弄脏的生命，一次重新干净的机会。"

晨光中，陆明远将博美犬放进恒温箱，转身抛给她个牛皮纸袋。夏栀抖开印着爪印的围裙时，发现内衬绣着行小字：急救员夏栀，编号0423（雪团出院日）。

"员工福利。"他擦拭着手术钳，状似不经意地说，"包括不限量供应防止摸鱼被抓包的撸猫服务。"

夏栀走向地铁站时，手机弹出宠物店监控画面。画面里陆明远正将她昨夜掉的发卡别在雪团耳朵上，对着摄像头比口型："抗敏药在左边第三个抽屉。"

春风卷起路边的樱花吹进车窗，她忽然调转车头冲向广告公司。晨会上，当甲方第七次要求增加钻石元素时，她将手术视频投屏到会议室："不如把婚戒套在猫爪上？就像这只布偶猫戴着的染血项圈——顺便说，它现在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