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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门主母重生了 关山月越 2067 2024-12-31 10:59

  v>婆母头疼脑热,怪我请安时没有左脚先入屋,冲撞了菩萨。

  夫君朝堂受气,怪我娘家低微,没给他撑腰。

  丫鬟们失手摔了碗碟,也怪我平日里待下人严苛,逼她们故意使坏。

  婆母抱着岑青书大哭起来,心肝肉肝地叫。

  岑青书也呜呜痛哭,偷偷看我的脸色。

  我冷若冰霜,作势还要打。

  婆母骂我心狠,仿若受到了天大的委屈,祖孙二人又闹哄哄地走了。

  后来青栀替我打探了消息。

  「听说那几个亲戚,仗着自己辈分高,在府里为非作歹,拿着长辈的款儿,一会儿让公子前去请安伺候,一会儿又唤来那些个大丫头替他们捶肩,就连老夫人也被逼得出了佛堂,陪他们游园……」

  「老夫人腿脚不好,又受不得气,实在受不了了,方怂恿着公子来闹。」

  是啊。

  他们都要体面。

  怎么好赶人走?

  又怎么能不伺候好客人。

  从前这些做小伏低的活都丢给了我。

  如今,也该让他们自己做事了。

  再说,婆母当了侯府主母那么多年,又出生名门,岂不知留下这些亲戚对侯门有什么祸患么?

  只是,她也要面子,惯会装好人。

  上一辈子,我替侯府解决了祸患。

  婆母明知我做得对,却也当着那杆子亲戚指责我,说我到底出生不好,做事狠绝,不讲信义。

  又哄我拿出私产,与他们赔礼道歉。

  这一世,我撒手不管。

  婆母既要脸面,又不能让侯府丢了仕途,便故意捧高那些亲戚。

  由得他们越发狂妄,作践我的儿子,在侯府摆出了主人家的款。

  她以为以我爱子如命的性子,定然坐不住,会出手料理。

  谁料,我只管吃喝玩乐。

  她也是坐不住了,便又带着儿子来闹我。

  谁知还是一计落空。

  此番回去,她一定又在儿子面前一番挑唆。

  她以为拿住了儿子就拿住了我的命门,她却不知,我早就不在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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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里,我睡得正沉,婆母院子里又来人了。

  小丫头扑在地上就哭:「夫人,老夫人要去宗祠寻死。」

  「到底是腿疾发作了,要去西山疗养还是去宗祠小住,你说清楚。」

  小丫头红着脸嗫嚅:「自是宗祠呀。」

  西山温泉本是我娘家产业,岑家宗祠也在附近。

  往年,婆婆腿上有疾,每每泡上温泉,都能缓解腿疾。

  我便将西山温泉专供婆婆疗养所用,一年总劝婆婆去住个三五回。

  日子久了,婆婆便拿这个地方当成了她的别院。

  稍不称心,便招呼仆从前往西山小住。

  别人问她,她就掉眼泪,语焉不详地说:

  「媳妇非逼我去呀!」

  「大概是我人老不中用了,处处讨人嫌吧!」

  「我早就想死了,去看看侯爷也好。」

  几次三番,旁人都义愤填膺,说我是恶媳,容不下老人。

  若非如此,怎逼得她孤身一人前往宗祠寻死?

  我待要理论,婆母便又拉着我掉眼泪:「我没有说过你一句不是呀,她们怎的都误会了?」

  「我一把年纪了,怎么好说去媳妇家的地盘享福,便随口拿宗祠遮掩,你若去问罪,我岂有脸见人?」

  婆母每每要去西山,都说不想活了,要去宗祠看老侯爷。

  旁人骂我不孝不悌,她闷葫芦似的听着,也不替我辩驳两句,事后还劝我不要多心。

  从前,我爱惜名声,也怕丈夫在前朝受累,儿子被同窗中揶揄。

  每每婆母闹着要去西山,我便做小伏低,前去请罪。

  实在不行也派奴仆跟随,生怕她受了委屈。

  如今么。

  她不是惯会装可怜吗,便由她去吧。

  我淡淡啜茶:

  「寻死么?」

  「宗祠路远,哪值得跑那么一趟啊!」

  「房梁就挺结实,实在不行,湖畔柳树风景也甚好,记得替你主子寻个粗一些的麻绳,免得人零星受罪。」

  小丫头呆愣愣地看着我,一时都忘了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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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婆母走时,闹的阵仗极大。

  这一次,不光是她的闺中密友,还有好多寻常百姓都听见她哭着说她要去宗祠自尽,去陪老侯爷。

  半个京城都在骂我。

  说我素来恶毒,欺负她这个婆母。

  我也忙得很啊,成日与青栀巡查店铺,吃一吃京中时兴的美味,看一看有什么赚钱的营生。

  从前,我怕继续行商让侯府丢脸,可死前方明白,赚钱一点都不丢人,没有钱却能逼死人。

  我不用在乎旁人的目光,我做回自己,为自己谋划,一颗心落回了实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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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侯府闹得鸡飞狗跳。

  前门有人抱着尸体堵门。

  后门老夫人又吵着要去宗祠寻死。

  而一向坐镇侯府的夫人却撒手不管,由他们闹去。

  下人们前来请示,我统统闭门不见,只由丫头传话,一切听老爷的意思。

  从前岑之涣总看不起我,觉得我嫁给他,在府里受奴仆伺候,摆主母的款,日日都在享他的福。

  如今,府中大小事都丢给了他。

  他方知我在府里是如何焦头烂额。

  没过多久,岑之涣就支撑不住了。

  我把他房中的奴仆皆撤了,反正他受得清贫,花我的钱反而损了他的风骨。

  燕窝早点自然也撤了。

  他几次上朝差点迟到,空着肚子穿戴好朝袍,想上马车上吃点点心垫肚子。

  却又被门房通知,府里的马车皆被我卖了。

  他顶着寒风骑了两个月马上班,冻得都快偏瘫了。

  同僚们邀他去小酌,谈论风雅,他也不敢去。

  一来,是手中无钱,不能再摆阔买单。

  二来,他那些个价值千金的大氅,狐裘,也被我拿去卖了,用来救治流浪狗,他冷啊。

  他们这些文人墨客,最喜欢风骚。

  一会儿又流行把玩鼻烟壶,一会儿又流行曲大山人画的折扇,一会儿又流行簪南海的珍珠。

  哪个不要钱?

  他又拉不下面子找我要钱。

  从前,只要他透露出缺钱,不用他开口,我都替他把事情做得周全。

  如今,他差使他的贴身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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