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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门主母重生了 关山月越 2067 2024-12-31 10:59

  

嫁入候门十余年,我劳心劳力操持家务,竭尽全力帮扶夫君,掏心掏肺侍奉婆母,呕心沥血带大儿子,却换来一句——「悍妇误我岑家久也!我岑家铮铮铁骨,尽毁你手!」

所以在岑之涣位极人臣时,他一纸休书,将我扫地出门。

我潦倒落魄,病死街头。

重来一世。

我只为自己而活,他们又求着我替他们撑起门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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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时,毫无候门主母的体面。

青栀背着溃烂生蛆的我,三步一踉跄,跪倒在候府角门前,急得直哭:「王婆,快去找老爷少爷呀,夫人快不行了!」

几个婆子和小子坐在板凳上吃瓜子,眼皮也懒得抬,只嫌恶地挥手:「呸,哪来的叫花婆子,去别处要饭!」

青栀不死心:「夫人伺候了老爷十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……夫人这一身的伤,也是当日为他请命……」

「我家老爷吉人自有天相!全靠老侯爷余荫,要这婆子自寻苦吃?!到底是商人贱籍,只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,明明是自作自受,还要死乞白赖地我们侯府么?」

青栀气得发抖,却以头抢地:「那求你、求你通告少爷!」

「呵呵,少爷如今正是求学的紧要关头!他早吩咐了,这婆子的事一律不许通报,免得再受她拖累,若非她搅合,少爷早登恩科了!」

「夫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娘啊!」

他们笑得恶意盈盈:「呸!少爷认她么?」

青栀泪流满面:「那我借钱……只要二两银子,就可以替夫人抓药……求你们救救夫人吧。」

我哑着嗓子道:「青栀,罢了。」

侯府一向耳聪目明。

我回来的消息恐怕早就传遍侯府,他们不肯出来见我,便已经摆明了态度。

二两银子,尚不够婆母一盏燕窝,我儿的一只毛笔,夫君的一盏茶。

只是他们不愿意给我花罢了。

这些年,我的嫁妆全部填入了侯府的无底洞,岑之涣吸食者我的骨血攀上高位,却又嫌我满身铜臭,与他不再相配。

他设计,一纸休书,将我扫地出门。

婆母把着门,令奴仆搜身,就连我身上的衣服鞋袜也一并夺了去。

我的夫君和儿子避而不见。

我流落街头。

起初只是缺衣短食,尚有片瓦遮头,我和青栀采摘些野果,做成小食贩卖,也勉强能糊口。

后来,夫君嫌我扫了他的颜面,让巡城官兵将我们赶到郊外,不许我和青栀行商,也不许旁人同我们贸易。

寒潮来袭,我又饿又冷,终究是新疾旧疾一起复发,大病不起。

弥留之际,我许是说了很多胡话。

待我神志稍清,便见青栀咬着牙,将我捆在身上,说要带我回家。

青栀也糊涂,我的家早就为了侯府变卖。

而侯府高门大院,原就不是我的家。

我胸中发痒发胀,一咳便一口血。

「夫人!夫人。」

青栀悲恸:「我给您找大夫!您再撑一撑……老夫人、老爷、少爷……求你们救救夫人啊!」

我扯住青栀的袖子,摇了摇头。

我是商人贱籍,他们本就嫌我丢人,如今又成了侯府弃妇,他们怎么可能出来见我。

后来,府门里涌出来的是家丁,他们嫌青栀哭声太大,怕引人议论,将她和我都捆了起来,往我们嘴里塞了三颗麻核,塞进牛车,运往荒郊。

马车在途中停下。

寒风针砭刺骨,我透过麻袋缝隙,看见落雪了。

只听得敲锣打鼓,鞭炮齐鸣,好不热闹。

车夫支支吾吾,有意遮挡:「……老爷、少爷……」

马车面前,是两匹昂然的汗血宝马,是我送给夫君和儿子的礼物。

当年为了这两匹马,我被他们父子骂了半年的鱼肉百姓,劳民伤财。

如今,马上的两人喜气洋洋,皆是春风得意。

他们身后,是一辆轩丽的马车,马车上一贵妇穿着诰命盛装,端坐其中。

马车后跟着十里红妆,声势浩大。

车夫结结巴巴指着我:「是夫人……她……」

儿子执鞭将他打断:「还不快让开,今日是我母亲回府的日子,若误了吉时,我揭了你的皮!」

说罢望向马车,满眼濡慕:「那个悍妇只会害我,太傅之女才堪堪配当我的母亲!」

夫君沉眉:「今儿是我和涪陵的好日子,别让那晦气的东西扰了涪陵的兴致,她霸占了侯府主母的位置多年,还有什么不满意?就连涪陵回府,也要特意闹出些动静,惹涪陵不快。」

他嫌恶地看着牛车,遮住口鼻:「还不快滚!」

车夫不再迟疑:「是!是!」

青栀靠在我的肩头,绝望地呜咽出声。

马车颠簸。

风雪愈大,鞭炮声,锣鼓声,热闹声,在呜咽的寒风中渐渐地远了。

我死了。

死在三十四岁这一年。

嫁入候门十六载,我舍身忘己,鞠躬尽瘁。

却落得婆母不喜,夫君厌弃,儿子视我为仇敌的下场。

呵——

真是老天无眼……

不,老天有眼。

我竟重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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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过神来时,我提着剑,刚刚要冲出院子。

年轻的岑之涣奋力地扯住我的袖子,却被我带得几个踉跄。

他羞愤交加。

「谢明珠你别欺人太甚!」

「不过死了几个贱民而已!用得着动气吗?」

「他毕竟是我舅舅!我若是不帮忙,老家的亲戚将如何看待我们,看待娘亲,看待侯府?!」

我呆呆地环顾四周。

这是六年前。

岑之涣的舅舅打头,借着侯府的名义,在外面放印子钱,做起了黑白通吃的生意,已经害死了好些人。

当年东窗事发,我怕影响岑之涣的仕途。

急火攻心之下,令人捆了那帮子亲戚来,丢到侯府门外,势必跟他们划清界限。

岑之涣却嫌我扫了他的颜面,令他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,于是将一干人毕恭毕敬地请到了大厅,又逼着我去给他们端茶递水,磕头赔罪。

「虽是远方舅舅,到底是我家长辈,你为了几个贱民,将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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