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子:
丁寒面对着父亲的墓碑,他的心里,很不是滋味,他虽然没有说话,但内心在设想着。因为,他将要接手父亲留下的企业,他想象着,大干一番。
曾经的他,让一个少女没有未来,现在的他,另一个人会让他没有未来。
参加葬礼的人,陆续上前来安慰丁寒,人群中,一个身穿风衣、头戴墨镜、捂着口罩的人突然跳出来,从怀中抽出一把尖刀,刺入了丁寒的心脏。
尖刀刺入丁寒心脏的那一刻,周围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,凶手迅速拔出尖刀,挤出人群,朝着远处的树林逃跑。葬礼上的人这才缓过来,纷纷去捉凶手。
丁寒,就这样,倒在了父亲的墓碑前。
一个西装革履的富商,站在丁伯庸的墓碑前,说:“这底是得罪了谁啊,父子竟然双双毙命?”
另一个带着眼睛的老者走到富商面前,说:“丁氏父子为富不仁,死有余辜。”
这时候,凶手已经甩开追踪的人群,窜入了树林,跳上一辆黑色的轿车,开上了高速公路。他看了看后视镜,这才摘下墨镜,撕掉口罩,嘴角露出了奸笑。
此人便是白若江。
第一章:步步惊心
黑暗,周围一片黑暗,什么都看不见。
白若江渐渐有了知觉,他睁开眼睛,面前一片黑暗。他能够感觉到,自己被锁在一张椅子上面,动弹不得,他挣扎着,但无济于事。
“难道我落网了?”他心想,“不,不可能的,警察不会查出来的,何况这么多年都过去了。”
他努力回想着:杠铃、冰库、匕首、高楼……他能记起来的只有一些零碎,他开始头疼了,心里很难受,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问:“该杀到人都杀了吗,该杀的人都杀了吗?”
他问了自己很久,终于安静了下来,心底如释重负。
片刻后,他又紧张了起来:“我在哪?这是什么地方?”
他努力地回忆着,隐隐约约能记起来,自己是被谁砸了一下脑袋。他后仰了一下,后脑碰了一下椅子的靠背,果然,后脑还是有一点疼痛。
终于,听到了一些声音,门外有人。
门打开了,一束强光对着白若江的脸照了过来,对方右手抱着一个皮包,左手拿着一只手电筒,照着白若江的眼睛,白若江闭上了眼,问:“你是谁?”
强光下,明显看得出,白若江苍老了许多,脸上的胡渣都没有来得及刮。
对方坐了下来,两人中间还有一张桌子,对方关掉了手电,打开桌子上的台灯,两人隐隐约约能看清彼此的脸。
对方说:“我说我是警察,你信吗?”
白若江笑道:“哼哼,傻子才会信。”
对方说道:“对,警察办案讲证据,我不需要。”
白若江问:“办案?”
对方说道:“对,你把我害得好苦,今天终于落在了我的手里。”
白若江很疑惑,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对方把台灯靠了靠自己的脸,白若江仔细看看了,是一个中年的男子,表情十分严肃。白若江看了很久,仍然认不出对方是谁,又问:“你到底是谁,我从来没见过你。”
对方把台灯放回原处,说:“我叫吴真。”
白若江更是一脸茫然:“吴真,吴真?我认识吴真吗?”
吴真笑了笑,说:“也许你不认识,但是,我确实恨你。”
白若江有些紧张:“为什么?你确定你要找的人是我?”
吴真很直接地说“当然是你,白若江!”
白若江心底一震,又开始紧张起来。
吴真打开了一个皮包,拿出一个文件夹,然后从文件夹里面取出了一张照片,放在桌子上,推到了白若江的面前:“这个人你认识吗?”
白若江看着桌子上的照片,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,似乎从哪里见过。
吴真说道:“五年前,你杀了健身馆的老板朱大力,而我,是朱大力的朋友,我找你的的目的,你明白了吗?”
白若江似乎想到了什么,但是他故作镇定,说:“我不认这个人。”
吴真笑了笑,说:“我说过,我不需要讲证据,所以,也不需要你承认,我知道你是凶手就可以了。”
白若江表面镇定,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,他想要说些什么,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,最后,还是问了一句:“你要怎么样?”
吴真从皮包里拿出一只匕首,在灯光下闪闪发光,似乎十分锋利,他说:“你捅了朱大力四十多刀,我自然是还你四十多刀!”
白若江挣扎起来:“不,不……”他被锁在椅子上,使劲挣扎,晃动着手铐和铁链。
吴真怒吼着:“你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人,现在轮到你,你也知道害怕了!”
白若江一怔,说:“没有,他是被杠铃砸死的!”
吴真平静了下来,白若江也平静了下来,他原本已经失去了意识,如今,这脱口而出的话,让他想到了很多事情。
吴真笑道:“看来,你终于承认了?”
白若江没有回答,因为他陷入了沉思,从他恢复知觉开始,终于找回了一点记忆,他不回答,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在努力地将自己的记忆串起来。几分钟以后,他终于说话了,起初,语气很沉重:“对,是我杀了他,是我用杠铃砸死了他。”
吴真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杀他?”
白若江仍然低着头,说:“因为他该死。”
吴真说道:“看来,你终于肯说了。”
白若江说:“你不是要为朱大力报仇吗?来吧,杀了我吧。”
吴真叹了口气,说:“不,其实,我和朱大力也没什么交情,我只是想确认一下,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朱大力。”
白若江突然抬起头,仔细打量着吴真,问:“你到底是不是警察?”
吴真说道:“你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