郊区,把车开进了一座未建成的大楼里面。
这下,方圆几公里,都没有了半个人影。
白若江打开后备箱,曹季德捂着伤口,血仍然不住地流着。
白若江把曹季德拉到了车头前面,车灯很亮,彼此都看得很清楚,他质问曹季德:“曹局长,认识我是谁吗?”
曹季德似乎已经醒了酒,他看着白若江,说:“认识,我知道你。”
白若江冷笑道:“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?”
曹季德很害怕:“不,不知道。”
白若江说道:“童伟达,就是给我爸验尸的那位资深法医,已经被给我宰了!”
曹季德一听童伟达被杀了,先是一阵冷颤,转念一想,白若江年纪轻轻,肯定在说大话,所以,表情又有些放松。
白若江见状,说:“你不信,仔细瞧瞧,这辆车,是不是童伟达的。”
曹季德努力地站了起来,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车,确认了以后,这才开始害怕,他跪在地上,哭了起来:“别,别杀我,求求你,别杀我……”
白若江手里拿着尖刀,问道:“不杀你可以,告诉我,我爸的案子,谁让你这么断的?”
曹季德说:“都是,都是丁家少爷,他给了我钱,还有,还有童伟达也收了钱,丁家少爷指使朱大力谋杀,然后让我们照顾着点……”
白若江看到丁寒和曹季德在一起的时候,便猜测到了一二,听曹季德这么说,便也认定了,他问道:“丁寒指示你干的?”
曹季德十分紧张,语无伦次,喊道:“对,是他,就是丁寒,丁家,少爷。”
白若江问道:“你一个警察局长,他能指使你?”
曹季德说道:“丁家有后台,所以我,不敢不从……”
白若江上前去,一脚踹倒曹季德,接着,把他按在地上,连续捅了几刀,曹季德浑身是血,还在不停地求饶。
白若江坐到车里,在曹季德身上碾压了十几个来回,曹季德变成了一堆烂肉,他这才清理了车上的痕迹,取走了曹季德的手机和钱包,离开现场。他走到一条废水河边,擦干净曹季德的手机,又将他钱包里的钱全部取出来,然后一并扔到了河里。
吴真听着白若江的讲述,浑身都在打颤,白若江却如同品尝美食一般,说得津津有味。
吴真终于受不了了,打断道:“你够了!”
白若江这才从回忆中跳出来,然后又说道:“曹季德,哼,表面上威风凛凛,我杀他的时候,哭得像个娘们儿……”
白若江完全缓了过来,他想起了往事,也不再压抑,变得更快活了,他继续问道:“朱大力、童伟达、曹季德他们三个,都是我杀的你还想知道什么吗?”
吴真盯着白若江,说:“三条人命,你就这么不在乎吗?”
白若江平静下来,说:“我不在乎?如果不是他们先害我,我又怎么会杀他们?是他们不在乎别人的性命,你反而来责怪我?”
吴真愣了愣,问道:“是他们先害死了你爸,你才报复的?”
白若江又哭了起来,说道:“不错,他们一个个的,狼心狗肺,害了我妹妹、我爸爸,最后,又把我害成了这般模样……”
白若江哭着哭着,哽咽了起来,不停地抽搐。
吴真也冷静了起来,说:“和丁寒有关系,对吧。”
白若江不停地流着泪,但是手被拷着,没办法擦,只好连连点头。
第二章:昔日阴影
人生得意时,泼墨如雨,挥洒自如;人生失意时,肝肠寸断,苦不堪言。
白若江痛哭流涕,因为那段往事,实在不忍回首。吴真看着眼前这个伤心到流泪的男人,他似乎知道白若江痛苦的原因,但是,令他不能理解的是,刚才还沉浸在杀人的快感里面的恶魔,竟能流下这么多的伤心泪。
看着白若江在哭,吴真竟然笑了。
白若江很愤怒,问道:“你看这我这样哭,很高兴,是吗?”
吴真说:“不,我只是很好奇,你也会伤心?”
白若江说:“难道我生下来,就喜欢杀人吗,那些人死有余辜!”
吴真问道:“他们伤害过你,对吧?”
白若江说:“我宁愿他们伤害的是我!”
令白若江终身难忘的事情,或许还不是五年前在自家服装店的那晚,而是六年以前的那一天,在法庭上。
丁寒和白若江的妹妹白新雪,在同一所学校读书,他们本来素不相识,但白新雪却死在了丁寒的手中,于是,白若江和父亲,把丁寒告上了法庭。
那天在法庭上,丁寒请来的高级律师沈承和,一脸奸笑着,不停地质问着白若江的父亲。他就像一条恶狗一样,在白若江父亲的面前乱咬。
沈承和对着白若江的父亲一连串地提问:“你女儿的死,让你很难过,你恨不得要把凶手碎尸万段,对不对?”
白父回答:“对。”
沈承和说道:“现在是法治社会,哪里有碎尸万段这样的处刑?你的情绪已经左右了你的行为,所以你急于发泄,一定要让我的委托人以命偿命!”
白父说道:“不,不是……”
沈承和不等白父说完,便打断道:“既然不是,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判决,我的委托人尚未满十八岁,属于未成年人,即便依法判决,也应该量刑而定,你这么着急,难不成心里有鬼?”
白父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沈承和取出几张照片,走到法官面前,说道:“法官先生,这些照片表明,我的委托人在误杀死者之前,曾经被死者打伤多处,不得已而反抗,却不料误杀了死者……”
白父十分痛苦,叫道:“不,不,不是的。”
法官敲打着桌子:“肃静,肃静!”
白父十分痛苦,泪流满面你,沈承和走到白父面前,问:“不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