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雨夜密室

林夏推开25楼防火门时，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。她抹了把额头的汗，警用衬衫已经黏在后背上。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在暴雨中忽明忽暗，像团飘忽的鬼火。

"现场在2508室。"技术科小王递来鞋套，手套在密封袋上擦出细碎的响，"死者陈国栋，48岁，国晟资本总经理。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今晚八点到九点之间。"

老周蹲在门边调整勘查灯，法医箱里的器械叮当作响。"门锁完好，钥匙卡系统记录显示最后进入的是保洁员张慧芳，下午五点十七分。"他抬手指了指天花板角落，"监控拍到死者八点零三分独自进入，之后再无人出入。"

林夏戴上手套，金属门把手透着凉意。推开门的瞬间，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檀香熏得她皱眉。三十平米的办公室像个精致棺材，整面落地窗被暴雨打得劈啪作响。陈国栋仰面倒在红木办公桌前，白衬衫前襟绽开暗红血花，右手还攥着半块摔碎的玉镯。

"凶器呢？"

"这就是问题所在。"老周掀开死者眼皮，紫红色尸斑在脖颈处晕开，"锐器贯穿心脏，但现场没有符合的刀具。更奇怪的是..."他示意林夏看死者手腕，"伤口边缘有灼烧痕迹，像是..."

"电击伤。"林夏蹲下身，勘查灯照出死者指甲缝里的金色碎屑，"创口呈不规则锯齿状，凶器可能带有电流装置。"她忽然注意到办公桌底下的阴影，"那是什么？"

小王用镊子夹起块焦黑铁片："电热水壶的温控器残片，烧熔痕迹明显。"他指向墙角的饮水机，"配套水壶不见了。"

窗外炸开惊雷，白光瞬间照亮整间屋子。林夏突然起身，手指抚过檀木屏风边缘的浅痕："屏风被移动过。"她比划着两道平行的刮痕，"昨天保洁打扫时还在靠窗位置，现在往门口挪了二十公分。"

老周掏出激光测距仪，红点在墙面游走："办公室长8.4米，宽3.6米。"测量仪突然发出滴滴警报，他盯着显示屏皱眉，"空气湿度78%，但新风系统记录显示今晚七点后一直处于关闭状态。"

林夏快步走到控制面板前，指尖划过积灰的按键："出风口有近期擦拭痕迹。"她打开手机电筒照向通风口，几根银色纤维在气流中飘荡，"这是...金属丝？"

"林队！"走廊传来喊声，实习生小吴举着平板冲进来，"监控拍到奇怪画面！八点四十分电梯在25楼停靠过，但所有出入口监控都没拍到人！"

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。林夏看向死者僵直的手指，碎玉镯在勘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。办公桌上的青铜貔貅摆件倒映着暴雨，獠牙上沾着星点咖啡渍。

"查电梯监控录像。"她扯开领口纽扣，汗水顺着锁骨滑进衬衫，"还有，我要这栋楼最近三个月的设备维修记录。"

小吴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："上周电梯维护时更新过系统，新增了紧急暂停功能。维修工说..."他忽然倒吸冷气，"25楼电梯井正对着死者办公室的通风管道！"

老周猛地抬头，勘查灯在墙上投出摇晃的巨影。林夏已经冲向电梯间，警靴踏碎走廊积水中的月光。在电梯控制面板前，她发现某个按钮边缘有细微的刮痕，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反复划过。

当技术科撬开电梯顶部的应急出口时，一根缠绕着铜丝的钓鱼线正轻轻摆动，线头还沾着未干的血迹。

第二章 电梯幽灵

"这是电梯维修工赵志强的笔录。"小吴把平板电脑转向林夏，监控视频定格在穿着灰色工装的男人身上，"他说上周更新系统时，25楼电梯井的照明灯坏了。"

林夏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戳出个小洞。监控画面里，赵志强提着工具箱站在电梯角落，右手始终插在裤袋里。当电梯升至24楼时，他忽然抬头看了眼摄像头。

"暂停功能怎么操作？"

"长按楼层键五秒。"小吴调出操作手册示意图，"原本是给检修人员应急用的，但..."他放大电梯按钮特写，"25楼的按键内侧有金属划痕。"

老周拎着证物袋闯进临时征用的会议室，袋子里缠绕的铜丝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。"钓鱼线末端涂着导电胶，电梯井壁有新鲜刮擦痕迹。"他把现场照片铺满整张会议桌，"你们看通风管道外侧这些凹槽。"

林夏用放大镜对准照片上蜿蜒的沟痕，忽然抓起咖啡杯往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