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第三次了。"他在消毒时突然开口，"你总在看我。"
林晚秋捏着创可贴不知所措。陆沉忽然倾身靠近，她闻到他身上松木混着铁锈的气息："今晚演出结束，等我。"
霓虹在橱窗上流淌成河，陆沉的大衣裹着林晚秋单薄的肩膀。他们走过第七家珠宝店时，他停在一枚钻戒前："等我有钱了......"
"我不喜欢钻石。"林晚秋打断他，指着对面商场的橱窗，"你看那件红丝绒礼服，像不像《乱世佳人》里的戏服？"她没说自己曾在深夜清洁更衣室时，偷偷试穿客人遗忘的披肩。
初雪那日，林晚秋搬进了陆沉租的公寓。说是公寓，其实是音乐学院的老琴房改造的。月光从气窗漏进来，照着墙上的演出海报，陆沉的手指在她背上弹奏无声的夜曲。
"下个月伯克利音乐学院要来选人。"他在黑暗中呢喃，"等我成了首席钢琴师......"
林晚秋把脸埋进他胸口。楼下传来房东的咒骂，说再不交租就扔了那架破钢琴。她悄悄摸出枕头下的存折，那是给妹妹攒的大学学费。
婚礼在开春举行。林晚秋穿着网购的婚纱，裙摆沾着仓库的灰尘。陆沉坚持要在旋转餐厅办仪式，她没说典当行早晨刚收走母亲的玉镯。交换戒指时，他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硌得她生疼。
手机在敬酒时震动，是陌生号码："林小姐，您抵押的房产证有问题......"
红酒泼在婚纱上，像一滩凝固的血。陆沉在洗手间掐住她脖子时，腕表表盘映出她涨红的脸："骗子！你们全家合起伙来骗我！"
警笛声由远及近，林晚秋蜷缩在急诊室角落。护士处理伤口时，她看见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，淤青在锁骨处开出一朵墨菊。手机屏幕亮起，是妹妹的信息："姐，录取通知书到了。"
暴雨冲刷着天台积水，林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