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画廊的落地窗前，看着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。手机在掌心震动，推送着明日拍卖会的拍品名录——那幅《深渊》的创作者署名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右臂那道淡粉色疤痕，五年前的雨夜记忆突然汹涌而至。消毒水的气味，心电监护仪的嗡鸣，还有主治医师惋惜的叹息："尺神经损伤不可逆，林小姐，您可能再也拿不起画笔了。"
"夕姐，陆氏的邀请函。"助理小唐递来烫金信封，火漆印章上缠绕的荆棘玫瑰让我呼吸一滞。请柬内侧用钢笔写着拍卖会地址，字迹凌厉如刀，最后一笔几乎划破纸张。
我知道他认出我了。在昨天苏富比的预展上，当我戴着银色鸢尾面具走过《星空》仿作时，那道从二楼包厢投来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的背影灼穿。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攥着威士忌杯，黑色衬衫解开两粒纽扣，露出锁骨处那道月牙形疤痕——那是大二暑假，我们在写生途中遇到山体滑坡时留下的。
拍卖厅水晶吊灯亮起的瞬间，我听见身后传来雪松混着苦艾的气息。"夜莺女士的策展理念总是这么...危险又迷人。"陆沉舟的声音擦过耳畔，指腹状似无意地划过我裸露的后颈。大屏正在展示《深渊》的细节，扭曲的人体在靛蓝色漩涡中挣扎，画框右下角藏着不起眼的速写——樱花树下少年为少女别发的剪影。
举牌竞价到第八轮时，苏明月踩着十厘米的Jimmy Choo闯入会场。她脖颈间的蓝钻项链在射灯下晃出冷光，那是陆氏周年庆时媒体拍到的"定情信物"。"三千万。"这位苏氏集团千金将邀请函拍在桌上，"顺便说一句，赝品终究上不了拍卖台。"
我按下蓝牙耳机："启动B计划。"展厅灯光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