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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珠在咖啡馆玻璃上蜿蜒成细密的河流，季夏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相机包上的水渍。当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推门而入时，悬挂的风铃发出清越声响，她闻到了雨水混合着旧书页的潮湿气息。
"可以坐这里吗？"男人的声音像是浸过松烟墨，黑色大衣下摆还在滴水。季夏注意到他左手虎口有道月牙形疤痕，随着翻菜单的动作时隐时现。
暗红幕布般的夜色里，季夏的瞳孔骤然收缩。男人从帆布包取出的莱卡M3相机，镜头盖上歪歪扭扭刻着朵木棉花——和她失踪三年的妹妹季秋的相机一模一样。
"您也玩胶片？"男人将方糖夹进咖啡时，银匙与骨瓷杯相撞的脆响让季夏想起暗房里的定影液滴落声，"我最近在拍一组关于'消逝'的作品。"
季夏的指甲掐进掌心。监控录像显示这个男人根本不存在。警局电脑屏幕的冷光里，值班警察困惑地挠头："季小姐，您说的座位当时是空的。"
第七次循环开始时，季夏已经能准确预判雨滴坠落的轨迹。檐角雨水在19:43分会在水洼溅出梅花状水花，穿红雨衣的女孩会在19:55分跑过第三个路灯，而程述年——这个如同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男人——会在20:17分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。
"今天的暗房特别潮湿。"程述年解开深灰色围巾时，季夏闻到了硝酸银溶液的味道。他的帆布包露出一角泛黄的报纸，1997年5月15日的《南城日报》，头版是女大学生失踪案的报道。
季夏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当她第三次故意打翻咖啡时，终于看清男人藏在袖口的银链，吊坠是半枚青铜钥匙——和法医在江边打捞起的无名女尸齿缝里发现的完全吻合。
暗红色灯光在冲洗室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