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："我是她丈夫。"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然后传来一声轻笑："哦，是林先生啊。我正想找你呢。"

"你什么意思？"林默握紧了拳头。

"没什么意思，就是想告诉你，苏雨怀孕了。"男人的语气轻描淡写，"是我的孩子。"

林默感觉耳边嗡的一声，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他想起上个月苏雨突然说想吃酸的，还总是犯恶心。当时他还高兴地说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，苏雨却说可能是胃病犯了。

"你们...什么时候开始的？"林默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。

"半年前吧。"男人说，"那次公司年会，我们都喝多了。后来就...一发不可收拾。"

林默想起半年前的年会。那天苏雨确实回来得很晚，身上酒气很重。他还特意给她煮了醒酒汤，照顾了她一整晚。

"你知道她为什么一直没告诉你吗？"男人继续说，"因为她舍不得你。她说你是个好丈夫，对她太好了。但是..."他顿了顿，"她说你太无趣了，每天就知道工作，连陪她逛街的时间都没有。"

林默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住。他想起苏雨曾经抱怨过他工作太忙，但他总是说等这个项目结束就陪她。可是项目一个接一个，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。

"对了，"男人又说，"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开始加班吗？因为我在公司附近租了套公寓。每天下班后，她都会去那里找我。"

林默想起苏雨最近总是说加班，有时甚至夜不归宿。他还心疼她工作太辛苦，每天早上都给她准备营养早餐。

"你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带着手机吗？因为我们在微信上聊天。她说你从来不看她的手机，所以很安全。"

林默想起苏雨最近总是手机不离身，连洗澡都要带进浴室。他还以为是她工作太忙，怕错过重要消息。

"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开始打扮吗？因为我说喜欢看她穿漂亮衣服。那条红裙子是我送的，她说你从来不会给她买这么贵的衣服。"

林默想起苏雨最近确实变得爱打扮了，他还以为是她终于学会享受生活了。

"你知道她为什么..."

"够了！"林默打断他，"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"

"因为..."男人轻笑一声，"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。毕竟，你很快就要失去她了。"

林默感觉一阵天旋地转，他扶着墙慢慢坐下。手机从他手中滑落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浴室里的水龙头又开始滴水，滴答、滴答，像是某种倒计时。

他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夏天，苏雨穿着白色连衣裙，站在樱花树下对他笑。那时的她眼睛里满是星光，说会永远爱他。

永远到底有多远？林默不知道。他只知道，这个夜晚，他的世界崩塌了。第二天早上，林默照常起床做早餐。他煎了鸡蛋，烤了面包，还煮了咖啡。这是他七年来的习惯，即使今天，他也没有打破。

苏雨从卧室出来时，已经化好了精致的妆容。她穿着职业套装，看起来干练又优雅。林默看着她，突然觉得她很陌生。

"早餐好了。"他说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
苏雨看了看餐桌，皱了皱眉："我今天要早点去公司，不吃了。"

林默看着她拿起包走向门口，突然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