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"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"还有铃兰花的味道。"
林深的白大褂口袋里，五年前的生日卡片正在发烫。他想起神经内科的诊断报告：逆行性遗忘、既视感、幻听......以及CT片上那个杏仁体附近的小阴影。
"要听听完整的《仲夏夜之梦》吗？"林深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。当第一个音符响起，苏晚忽然说："你虎口的疤痕，是不是被项链划伤的？"
雨又下了起来。林深在渐强的旋律里听见记忆坍塌的声音。那年他没能留住消失在暴雨中的女孩，此刻琴键上飞舞的手指正将五年时光折叠成一场仲夏夜之梦。
消毒棉球滚进不锈钢托盘发出清脆响声。林深解开苏晚手腕上的血压计绑带，袖口滑落时露出淡青色血管，像琴弦在月光下颤动。"核磁共振显示海马体有陈旧性出血点。"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病历本边缘，"你之前说听见的钢琴声..."
"是肖邦的《雨滴》前奏曲。"苏晚转动着留置针上的调节器，"但每次弹到第23小节，就会变成救护车的鸣笛声。"
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。林深望着她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，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浑身湿透的少女。当时神经外科主任摇头叹息："逆行性遗忘就像被台风卷走的拼图，强行拼凑只会让患者陷入认知混乱。"
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时，苏晚突然抓住他的白大褂："林医生听过铃兰花语吗？"她苍白的指尖揪出一道褶皱，"是幸福的归来。"
雨滴开始敲打玻璃窗。林深摸到口袋里的老式节拍器，黄铜外壳上刻着"SW&LS 2018"——这是今早在琴行发现的。当他把节拍器倒转，发条转动声里突然传出模糊的人声：
"要不要试试把降B大调改成小调？"年轻女孩的声音带着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