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，背景有金属器械碰撞的声响。
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她颤抖着按下播放键，陈旧的录音继续流淌："这样就像雨滴在玻璃上跳舞了..."突然插入男声的哼唱，与林深此刻加快的心跳声重叠。
2018年9月12日，暴雨。
林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，抢救床轮子在地面划出凌乱水痕。跳河女孩的蓝白条纹病号服还在滴水，心电监护仪显示室颤波形。"准备除颤！"他扯开患者衣襟时，看见她锁骨下方贴着浸湿的参赛号码牌：肖邦国际钢琴大赛048号。
三天后监护室，女孩在呼吸机警报声中醒来。她惊恐地拔掉鼻饲管，输液架在瓷砖上划出刺耳声响。"别碰我！"沙哑的尖叫惊飞窗外麻雀，"你们把《革命》练习曲藏哪了？"
"这是镇静剂副作用产生的谵妄。"神经内科主任翻着病历，"车祸导致逆行性遗忘，她只记得十五岁之前的记忆。"
林深隔着观察窗看女孩在防撞墙上画画。她用红色药水在墙上涂抹音符，哼唱的旋律正是他昨天在消防通道即兴弹奏的调子。护士说今早查房时，女孩突然抓住她的手："昨天生日的人，是不是戴着银框眼镜？"
台风过境的深夜，林深在值班室发现匿名蛋糕。乳酪蛋糕上的铃兰是用糖霜勾勒的，贺卡背面画着五线谱片段——正是他在消防通道哼唱的旋律。当他追出医院，只看见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散落着钢琴踏板标记贴纸。
"这是当年车祸现场的刹车痕分析。"刑侦科的朋友将档案袋推过来，"肇事司机坚持说看到穿白大褂的人站在路中间。"
林深用放大镜观察照片，苏晚的红色轿车在雨夜打滑撞上护栏。他突然抓起琴行监控截图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