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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。
救护车来的时候，我已经昏过去了。
醒来后，我在医院，周然的直播已经刷爆了网。
他说他错了，说他后悔了，说他不能没有我。
我看着屏幕，冷笑。
晚了。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，我盯着天花板，手腕上的纱布隐隐作痛。
手机震个不停，都是周然发来的消息。
“温宁，你在哪儿？我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“我不该那样对你，你回答我好吗？”
我一条没回，直接拉黑了他。
护士进来换药，看了我一眼，轻声说：“你这姑娘，心挺狠。”
我笑笑，没说话。
她不知道，这三年，我的心早就被磨得硬如铁。
出院那天，天阴得厉害，风刮在脸上像刀子。
我回了租的小公寓，行李还没收拾，桌上还放着那份合约的复印件。
我拿起来看，最后一行写着：到期日，2025年2月20日。
今天是2月23日，合约早结束了，可我却把自己赔得一干二净。
手机又响了，是个陌生号码。
我接起来，周然的声音钻进耳朵：“温宁，我找到你了，我在你楼下。”
我走到窗边一看，他真站在那儿，西装皱巴巴的，眼圈红得像没睡好。
我没下去，拉上窗帘，继续收拾东西。
他开始每天来。
早上敲门，晚上守在楼下。
有次下大雨，他淋得像落汤鸡，嘴里喊着：“温宁，我求你见我一面！”
邻居们都开始议论，说我是不是什么狠心女，把男人逼成这样。
我听着，冷笑。
他当初让我滚的时候，可没这么低声下气。
我没理他，找了个新工作，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。
日子清苦，但总算有了点自己的影子。
可周然不死心。
他开始在网上发长文，说自己多后悔，说我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。
粉丝们感动得不行，纷纷@我，让我原谅他。
有个热评写：“他都这样低头了，你还端着干吗？女人别太作。”
我气得手抖，回了一句：“他让我当了三年替身，我差点死了，够不够作？”
评论区炸了，有人开始扒我的事，有人骂我炒作。
我索性关了账号，眼不见为净。
一个月后，我在公司楼下撞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