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姿。
“你就是撞我的人?”我的声音沙哑,带着些许玩味。
卢珊珊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,“对不起,我会承担所有医疗费用。”
我似笑非笑,“就这?我可是差点死在你手里。”语气沉闷又坚定。
“那你想怎样?”卢珊珊扬眉斜睨我一眼。
她最讨厌这种得理不饶人的态度。
在东港市,她怕过谁!
“医药费、误工费、康复费、精神损失费、心理疏导费……”我掰着左手指数,“少说也得五六十万吧?”
卢珊珊冷笑,“你是非洲鬣狗吗?你这是敲诈!”
声音炸裂。
我白了她一眼,“那你去告我啊,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。”
卢珊珊气得浑身哆嗦转身就走,“真是晦气。无赖。十足的癞子!”
她本以为对方会是个讲道理的人,没想到遇到的是我。
但走到门口时,她又停住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转身走回病床前,“好,五十万就五十万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老娘我要看着你康复,”卢珊珊恶狠狠瞅着我,“害怕你这种穷鬼拿钱跑人。”
我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成交。”
抬起我的左手,故意亮出银戒指。
往后的日子,卢珊珊每天都会不定时来医院。
她发现我虽然说话不正经,但从不提过分的要求,似乎把五十万的事给忘了。
有时候她来时,能看到我正在教同病房的小朋友画文笔塔。
我行云流水秒秒钟就在白纸上惟妙惟肖勾勒出文笔塔的显微之境。
有时候她来时,能看到我正在给子女在国外老伴行动不便的张大爷喂营养粥。
我是天下第一的暖男。
有时候她来时,能看到病友们跟我围炉夜话喜笑颜开……
渐渐地,她发现我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。
从她的眼神里我感知得到。
但是,每当卢珊珊想多了解我一些时,我就会巧妙地转移话题。
一个月后,我出院了。
卢珊珊开车送我回家,二十分钟的路程,两人无言相对也着实尴尬,我机灵一动,“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乘坐宾利也是最后一次乘坐宾利了。”
呵呵……
卢姗姗第一次在我面前笑了,甚至脸上泛起点点红晕。
宾利到达我住的一个老旧的小区里。
墙皮剥落,满地杂物,空气中弥漫着霉味。
“你就住这里?”卢珊珊忍不住问。
我拄着拐杖,漫不经心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