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沉睡。法医拿起镊子，小心翼翼地夹起其中一只，“这是最新型的DNA存储器。” 刑侦科长的声音打破了平静，他的眼神专注而凝重，“每只体内都编码着三十年前凶案现场的血样数据。” 在显微镜下，水蛭口器残留的皮肤碎屑显示出两个不同DNA来源——何明远与死者何国华的基因以某种诡异比例混合着，像是一场基因的疯狂博弈。
暴雨如注，豆大的雨点砸在拘留室的窗户上，发出 “噼里啪啦” 的声响。何明远在拘留室里，双手紧紧抓着送餐盘，用力掰碎，不锈钢碎片在他手中扭曲变形。碎片映出他扭曲的脸，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，忽然瞥见自己瞳孔泛起和林小杰同样的淡金色，那一抹金色在黑暗中格外突兀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闪回到十岁那年，林佩蓉带他参观过的“永生制药”实验室，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标本，每一个都长着蝴蝶胎记，他们的面孔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，与此刻的场景交织在一起，分不清虚幻与现实。
四 生化实验
煤气爆炸后的废墟一片狼藉，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。消防员在废墟中仔细搜寻，终于挖出半张烧焦的《星洲日报》。1993年7月的头版新闻被刻意裱在相框底层，虽然纸张已经被熏得漆黑，但标题仍依稀可辨：“银行劫案主犯何国华尸体失踪”。配图是停尸房空荡的铁床，床单褶皱形状与林宅书房的真皮沙发完全吻合，仿佛命运的齿轮在这里悄然咬合。
何明远突然想起，每次拜访林宅时，林佩蓉都坚持让他坐那个凹陷最深的沙发位。他怀着忐忑的心情，用钢笔划开皮革夹层，一股霉味扑鼻而来。在棉花里，一枚带血槽的剃须刀片嵌在其中，刀片上的锈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，而它的形状与法医报告中的致死凶器特征完全一致，每一处细节都像是精心安排的伏笔。
手机在此刻震动，打破了寂静，匿名号码发来一段视频。画面中，穿着银行制服的男人正在给男孩注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