售话术，此刻才品出其中悚然的双关意味。
手机自动播放语音时，冷汗正顺着她的脊椎往下淌。“小夏，妈妈收到录取通知书了！”欢快的女声夹杂着细微咀嚼声，像是有人在啃食脆骨。她死死捂住嘴——母亲三年前就死于颅骨粉碎性骨折。
行李箱夹层里的文件滑落在地时，窗外的蓝花楹突然静止。泛黄的《克隆实验知情同意书》摊开在月光下，乙方签名栏的“林秀兰”三个字刺痛眼睛。那是她曾祖母的名字，签署日期是她出生前三个月。
楼梯间传来粘稠的拍打声，不是人类足音，更像巨型蛞蝓爬过台阶的动静。镜中所有克隆体突然同步转头，电子钟年份集体跳回1947。她抓起学生证冲进走廊，发现每层楼都停在同一阶数。
第十一阶缝隙开始渗出海水，腥气中混杂着解剖实验室的气息。台阶表面浮现的指甲抓痕组成数字“1223”，手机日期显示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三日。暗红色液体从天花板滴落，在脚边汇成“林夏”二字的笔画。
整栋楼发出齿轮卡壳的摩擦声，镜面里的克隆体开始融化。校服化作乳白色营养液顺着镜框流淌。新消息震动手机，来自三天后的自己：“别进房间！墙里全是眼睛！”
钥匙断在锁孔里的瞬间，墙面睁开密密麻麻的复眼。每个瞳孔都映着不同年龄的自己。解剖刀从镜中刺出时，她终于看清残片背面的刻痕：“实验体保质期二十年。”
蓝花楹开始急速凋零，灰烬在窗台拼出数字13。台阶缝隙里的学生证突然自燃，火焰中浮现房东的脸。他的虹膜里嵌着微型摄像头，正随着眼球转动调整焦距。
墙面压下来的瞬间，林夏将残片刺进最近的复眼。黏液喷溅中，她听见无数个自己在时空裂缝里嘶吼：“我们都是祭品！”电子钟年份开始倒流，最终停在她出生那天的凌晨三点。
黑暗中有冰冷的手握住脚踝，镜中克隆体们露出整齐的微笑。她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