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喊，"接住！"

顾言回头，看见一个青花瓷瓶朝他飞来。他下意识地接住，然后愣住了。

这个瓷瓶......和他在地下室看见的那个一模一样。

"砸碎它！"林夏喊道。

顾言没有犹豫，将瓷瓶狠狠砸在地上。随着一声脆响，瓷瓶碎裂，里面掉出一把铜钥匙。

黑衣人们愣住了。

"不！"为首的黑衣人惊恐地喊道，"快阻止他！"

但已经晚了。顾言捡起钥匙，插进了墙上的一个不起眼的锁孔。随着一声轻响，墙面缓缓打开，露出一条暗道。

"走！"顾言拉着林夏钻了进去。

暗道很长，蜿蜒曲折。林夏能听见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咒骂声，但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。

"你怎么知道......"她气喘吁吁地问。

"我不知道。"顾言说，"但我感觉......这一切都很熟悉。"

他们终于跑出了暗道，外面是一个废弃的仓库。顾言关上门，靠在墙上喘着气。

"你还好吗？"林夏担心地看着他。

顾言摇摇头，突然笑了："你知道吗？我想起了一些事。"

"什么？"

"我的名字......"他抬起头，眼神明亮，"我叫顾言，是顾氏古董行的继承人。那把钥匙......"

他话没说完，突然脸色一变，将林夏扑倒在地。一颗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，打在墙上。

"该死，他们追上来了！"顾言拉起林夏，"我们得继续跑。"

但林夏却站在原地，她的目光落在仓库角落的一个旧箱子上。那里，放着一个熟悉的青花瓷瓶。

"等等。"她说，"我想我知道你父亲在哪里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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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夏快步走向那个旧箱子，心跳得厉害。雨水从仓库破损的屋顶漏下来，在地上形成一滩滩水洼。她的鞋子已经湿透了，但此刻她顾不上这些。

"这个瓷瓶......"她蹲下身，仔细端详着箱子里的青花瓷瓶，"和我父亲失踪前研究的那个一模一样。"

顾言警惕地环顾四周，手里还握着那把铜钥匙："你确定？"

"我确定。"林夏伸手想要触碰瓷瓶，却被顾言一把拉住。

"别碰。"他的声音很轻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，"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？有人会死。"

林夏缩回手，抬头看向顾言。在昏暗的光线下，他的侧脸轮廓分明，睫毛上还挂着水珠。不知为什么，这个场景让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。

"你知道些什么？"她问。

顾言没有立即回答。他走到箱子前，仔细打量着瓷瓶："这个瓷瓶......是个赝品。"

"什么？"

"你看这里的釉色。"他指着瓶身的一处，"太过均匀了。还有这里的纹路......"他突然停住，眉头紧锁，"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？"

外面传来脚步声，打断了他们的对话。顾言迅速将林夏拉到一堆旧箱子后面。他的手很烫，紧紧握着她的手腕。

"别出声。"他在她耳边轻声说。

林夏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耳畔，带着一丝温热。她的心跳得更快了，不知是因为紧张，还是因为别的什么。

几个黑衣人闯进仓库，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来扫去。

"他们一定在这里！"一个声音说，"分头找！"

顾言松开林夏的手，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铜钥匙。借着微弱的光线，林夏看见钥匙上刻着的"顾"字在黑暗中泛着微光。

"听着，"顾言低声说，"等会儿我引开他们，你趁机......"

"不行！"林夏打断他，"我们一起。"

顾言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"你真是个固执的姑娘。"

就在这时，一个黑衣人朝他们藏身的方向走来。顾言握紧钥匙，准备冲出去。但林夏突然拉住了他。

"等等。"她指着仓库角落的一个铁门，"那里......"

顾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瞳孔猛地收缩："那是......"

"我父亲的书房。"林夏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他失踪前，经常在这里研究一些古董。"

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顾言不再犹豫，拉着林夏悄悄向铁门移动。他们的动作很轻，但还是碰到了一个空箱子。

"在那里！"

顾言一把推开铁门，拉着林夏钻了进去。铁门后是一个狭小的房间，堆满了各种古董和书籍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一幅古画，画的是一个江南庭院。

"这是......"顾言盯着那幅画，眼神变得恍惚。

林夏注意到他的异常："你怎么了？"

"我......"顾言捂住头，痛苦地蹲下身，"我想起来了......"

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林夏焦急地看着顾言，又看看那幅画。突然，她发现画的右下角有一个不起眼的锁孔。

"顾言！"她喊道，"钥匙！"

顾言抬起头，眼神逐渐清明。他迅速将铜钥匙插入锁孔。随着一声轻响，墙面缓缓打开，露出一条暗道。

"走！"顾言拉着林夏钻了进去。

暗道很窄，只能容一人通过。林夏能听见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咒骂声，但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。

"你刚才说你想起来了？"她一边跑一边问。

"嗯。"顾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，"我想起了一些事。关于我父亲，还有......你父亲。"

林夏的心猛地一跳："我父亲？"

"对。"顾言停下脚步，转身面对林夏，"我们的父亲......是合作伙伴。他们在研究一件非常重要的古董，一件足以改变整个古董界的发现。"

林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："然后呢？"

"然后......"顾言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，"他们发现了那个秘密。一个足以让人丧命的秘密。"

就在这时，暗道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。顾言迅速将林夏拉到身后，警惕地盯着前方。

"是谁？"他低声问。

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："是我，林夏。"

林夏愣住了。那是......她父亲的声音。

"爸？"林夏的声音颤抖着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暗道尽头的光线中，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清晰。那是一个中年男人，穿着深色的中山装，面容憔悴但眼神依然锐利。正是失踪三年的林父。

"小夏......"林父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你长大了。"

林夏想要冲过去，却被顾言一把拉住："等等。"

"顾言？"林父的目光落在顾言身上，眼神复杂，"你也来了。"

顾言警惕地看着林父："您认识我？"

"当然。"林父苦笑，"你父亲和我......是多年的合作伙伴。"

林夏感觉顾言的手微微颤抖。她转头看向他，发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。

"我父亲......"顾言的声音有些嘶哑，"他在哪里？"

林父没有立即回答。他看了看身后，压低声音说："这里不安全，跟我来。"

他转身走向暗道深处。林夏想要跟上，但顾言依然紧紧抓着她的手。

"别相信他。"顾言在她耳边轻声说，"我......我想起了一些事。"

林夏惊讶地看着他："什么？"

"你父亲......"顾言的眼神变得痛苦，"他背叛了我父亲。"

林夏的心猛地一沉："不可能！"

"是真的。"顾言的声音很轻，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林夏心上，"三年前的那个雨夜，我亲眼看见......"
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突然一声枪响在暗道中回荡。顾言猛地将林夏扑倒在地，一颗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。

"爸！"林夏惊恐地喊道。

林父站在不远处，手里握着一把手枪，脸色阴沉："顾言，你不该想起这些的。"

顾言护着林夏，慢慢站起来："所以，你一直在追杀我？"

"追杀？"林父冷笑，"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女儿。"

"保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