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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组。"他扯下手套，露出腕间黑色战术表，"死者指甲里的靛青染料遇金属钠会自燃，那地方现在就是个化学炸弹。"
警戒线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技术科小王举着平板冲进雨幕，屏幕上是暗网直播画面：戴着齿轮面具的主播正在展示同款星空表，背景音里规律的咔嗒声像是某种精密仪器在运转。
"IP经过七层虚拟服务器跳转，最后信号源在......"小王突然愣住，"徐队，这地址是三个月前查封的蓝天幼儿园。"
徐尹乔感觉后颈传来细微刺痛。去年解救被拐儿童时的画面不受控地浮现——布满抓痕的粉色墙纸上，歪歪扭扭画着七个齿轮组成的太阳。
"齿轮转动间隔0.37秒。"袁念真突然开口。她闭目聆听直播背景音，睫毛上凝结的雨珠随声波频率颤动，"这是百达翡丽Calibre 89怀表的擒纵机构声响。"
暴雨中传来防爆车刺耳的警笛。徐尹乔最后看了眼直播画面，面具人正在调整镜头角度，某个瞬间背景里闪过半张泛黄的设计图纸，右下角签章是早已解散的沪上机械厂。
"让物证科准备鲁米诺试剂。"他抓起雨衣走向警车，"通知和平饭店，我要查近半年所有佩戴过百万级腕表的入住记录。"
二
防爆服面罩上凝结的水珠折射出扭曲的警戒线，徐尹乔站在化工厂锈蚀的铸铁门前，鼻腔里充斥着氢氧化钠潮解后的刺鼻气息。袁念真将平板电脑贴墙扫描，激光建模图上跳动着深红色警告标识。
"空气湿度74%，钠残留物预估存量三吨。"她的指尖在虚拟沙盘上划出隔离区，"排水渠里的染料浓度足够引发链式反应。如果凶手在这里分尸，他一定对化学工艺了如指掌。"
小张抱着物证箱踉跄着跨过门框，箱体里的光谱分析仪突然发出蜂鸣。他盯着读数脸色发白："徐队，西北角有活体热源！温度显示......37.2度，是人体温度！"
徐尹乔按住腰间的破门锤，战术靴碾碎满地结晶的碳酸钠颗粒。三十米外的反应釜阴影里，六只流浪猫正围着一具残缺的布偶撕咬，猫眼在防爆灯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