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失控的咖啡

科技峰会现场人头攒动，林小满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。她今天特意穿了新买的衬衫，却还是被同事嘲笑像偷穿大人衣服的高中生。托盘上的咖啡杯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，深褐色的液体在杯沿荡出细密的涟漪。

"让一让，麻烦让一让......"她小声提醒着，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。这是她第一次负责总裁的饮品，绝不能出错。

会场突然爆发出一阵掌声，林小满下意识转头看向舞台。聚光灯下，顾承霄正在调试全息投影设备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定西装，剪裁利落的肩线衬得他愈发挺拔。林小满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移动，腕间的智能手表泛着冷冽的蓝光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从侧面快步走来。林小满来不及躲闪，托盘猛地倾斜——

"哗啦！"

咖啡在空中划出焦糖色的弧线，林小满能清晰看见每颗飞溅的液滴如何精准降落在顾承霄的袖扣上。会场骤然安静，中央空调的嗡鸣突然变得刺耳。

"实习生手册第三条，毁损公司财产照价赔偿。"顾承霄垂眸甩动手腕，钻石袖扣刮过演讲台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林小满盯着他西服内侧的手工刺绣暗纹，突然想起昨夜在员工论坛看到的八卦——这件高定西装的价钱抵得上她三年学费。

"顾总，我可以......"

"你被调去清洗部。"男人截断她的话，智能手表在腕间泛起冷蓝的光，"直到还清债务。"转身时带起的风掠过她胸前的工牌，金属镶边在投影仪光束下折射出十字星芒。

林小满攥紧托盘，奶泡正顺着杯壁缓慢坍塌。这个下颌线比她职业规划还锋利的男人，分明是记忆里那个缩在阁楼画电路图的苍白少年。十年前梅雨季节，他隔着防盗窗接过她递的姜糖时，指尖也是这样神经质地颤抖。

"顾承霄。"她突然用方言轻唤。男人身形微滞，皮鞋在防滑地毯上碾出半圈褶皱。

"你说什么？"他转过身，目光如刀。

"没什么。"林小满低下头，看着咖啡渍在他昂贵的西装上晕开，"我会去清洗部报到。"

走出会场时，她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咳嗽声。那声音很轻，却让她想起多年前阁楼里此起彼伏的喘息。那时的顾承霄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只有她会在放学后爬上消防梯，隔着防盗窗给他讲学校里的趣事。

"小满，你知道吗？"有一次他难得开口，"我爸爸说，代码就像魔法，可以创造奇迹。"

"那你教我好不好？"

"等我把这个程序写完......"他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电路板，声音越来越小。

后来她再也没见过那个阁楼里的少年。直到今天，在科技峰会的聚光灯下，她认出了那双永远带着戒备的眼睛。

清洗部在地下二层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。林小满换上工作服，开始擦拭堆积如山的实验器材。她的手指被玻璃器皿划破了好几道口子，却浑然不觉。

"新来的？"一个戴着口罩的大姐递给她一副手套，"小心点，这些可都是精密仪器。"

"谢谢。"林小满接过手套，突然想起什么，"大姐，顾总他......经常来清洗部吗？"

"顾总？"大姐笑了，"他连研发部都很少去，整天把自己关在顶楼办公室。听说那间办公室装了特制的单向玻璃，从外面看就像一面镜子......"

林小满若有所思地擦着试管。玻璃器皿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，像极了记忆中阁楼里闪烁的LED灯。那时的顾承霄总喜欢在黑暗中调试程序，让五颜六色的光点在天花板上跳跃。

"你知道吗？"她对着试管轻声说，"我一直在找你。"

第二章：玻璃墙后的阴影

顾承霄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俯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