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廉对上了她的眼睛，随后又快速撇开，小声地应了句 “好”。然后看向碗里，发现刚夹的牛肉消失了，抬头看见林冉伊手中的筷子——正是他那块。

"不是？!"

"林冉伊你……"

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，"吃呀，总说话干嘛，你为什么不吃。"林冉伊眨了眨眼睛，满眼无辜。

……

走出饭店，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。刘廉和林冉伊并肩走在后面，陈姜和许念在前面有说有笑。

"今天真巧。”"林冉伊轻声说。

"是啊，真巧。"刘廉附和着，双手插在兜里，手指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。

"过两天我们玩双人成行吧，前几天刚买的。"

"这……可以。"刘廉下意识想拒绝，但还是答应了。

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游戏天赋，也不怎么喜欢玩游戏，无他，只是因为玩不明白，怕坑到别人被骂。

两人还想说什么，前方陈姜的声音传来：“刘廉，走快点儿，不然宿管要骂人了!”

他们挥了挥手，对两位女生说了一句再见，然后快速跑到地铁站。

上了地铁，刘廉看了眼时间，十点四十多了，下面有条消息，是林冉伊发来的：「什么时候打新生杯」。

刘廉双手在手机屏幕上敲着：「下周六 上午九点」。

2

两人回到宿舍已经11：13了，刘廉发消息询问林冉伊她们的情况，得到了再走几分钟就到宿舍的回答。

还是她们学校好，没有门禁!

随后便进浴室进行了洗漱，冲走了一天的疲惫。

宿舍白炽灯管嗡嗡作响，陈姜瘫在电竞椅上转着圈，忽然瞥见刘廉手机屏保——樱花树下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把冰棒怼到镜头前。

"这妹子就是万达遇到的那个？"陈姜用脚勾住刘廉椅背猛地一拽，"说说呗，你们这关系不一般，怎么勾搭上的？"

刘廉手一抖，按上笔记本的空格键，屏幕上正播放的动漫已暂停。

他盯着屏幕上的男主向女主表白，手中捧着满满的玫瑰花，眼前突然浮现高二某个暴雨天，舞蹈教室的落地镜蒙着水雾，林冉伊赤脚踏在木地板上旋转，足尖绷成雪白的弦。

"就...普通同学。"他扯下耳机，金属接口在指节勒出红痕。

"骗兄弟可以，别把自己给骗了。"陈姜站了起来，走到了窗边。

刘廉沉默半晌，缓缓开口："高中……我们坐过同桌。"

高二开学典礼后的那一天周五，刘廉被班主任的粉笔头砸醒。

昨夜看乒超联赛到凌晨，此刻他枕着数学课本，梦里还在和樊振东对拉弧圈球。

直到教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，他才发现全班视线都钉在自己身上。

"林冉伊，你坐刘廉旁边。"班主任敲了敲黑板，"人家从别的班刚转过来，你带他熟悉一下。"

他迷迷糊糊抬头，看见少女抱着书包站在过道里。

阳光穿过她发间的樱桃发饰，在课桌上投下晃动的红影。

直到她落座时带起一阵柑橘香，刘廉才彻底清醒——这个在开学典礼上跳《寄明月》的女生，此刻正用纸巾细细擦拭她桌上淡淡的灰尘。

窗外的蝉鸣突然尖锐起来。

那天傍晚刘廉在器材室练球格外卖力。

小白球撞在球筐的节奏比平日急促三分，直到第102次击球时，他听见身后传来塑料凳拖动的声响。

林冉伊不知何时溜了进来，正踮脚去够顶层储物架的毽子，浅蓝裙摆随动作荡起波浪。

"需要..."他刚开口就咬到舌头。

少女受惊般回头，毽子应声而落。刘廉条件反射挥拍抽击，橙色羽毛在空中划出抛物线，精准落进她怀里的纸箱。

"都说乒羽一家亲，看样子羽毛球你也还行。"林冉伊眼睛亮起来，"快跟我组混双!"

刘廉握拍的手僵在半空。

他看见少女鼻尖沾着灰，马尾辫松散下一缕碎发。

"我...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