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游戏。"他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。

林冉伊愣了两秒，突然笑出声。

笑声清凌凌的像她腕间的银镯，震得刘廉手心的汗浸湿了拍柄。

真正熟络是在校庆筹备期。当林冉伊把改编好的《极乐净土》伴奏U盘插进多媒体时，刘廉正在后排给班长的吉他调弦。少女踩着椅子挂彩带的模样让他想起捕食的云雀，直到她失足跌进他怀里。

"搂腰！要搂腰啊！"文艺委员拍着桌子喊，"刘廉你抱白菜呢？"

怀里的温度骤然抽离。林冉伊揪着被他扯变形的衬衫下摆，耳垂红得要滴血："明天开始，放学后留堂练习。"

于是每天五点的舞蹈教室，总会上演诡异的画面：乒乓社王牌僵硬如提线木偶，同手同脚跳宅舞。

当刘廉第N次踩到林冉伊的帆布鞋时，少女终于把矿泉水瓶砸在地板上。

"你是故意报复我吧？"她扯开束发的皮筋，发丝带着柠檬香扑了刘廉满脸，"上次英语听写我故意没提醒你改错，就为这个？"

刘廉盯着她锁骨处晃动的月亮吊坠，突然想起上周帮她修MP3时，发现播放列表全是西城男孩的歌。

此刻音箱里流淌的正是《My Love》，和窗外渐密的雨声搅成粘稠的糖浆。

"要不..."他喉结动了动，"我教你打乒乓球抵债？"

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的闷响中，林冉伊突然抓起书包冲了出去。刘廉追到教学楼拐角时，看见她正蹲在屋檐下戳水洼。浸湿的刘海贴在前额，睫毛上挂着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珠。

他递过半融化的草莓冰棒，"赔礼。"

林冉伊咬下冰尖时打了个颤。

"下个月有乒乓球馆。"他鬼使神差地说，"举办混双比赛。"

陈姜回头看了一眼，刘廉也走向窗前。月光漂白了他的侧脸，却漂不淡唇角那抹笑意。

"后来呢？"东北汉子急得直拍栏杆。

刘廉摸出手机，"后来..."他点开微信里那只歪头布偶猫头像，"她成了我的固定队友。"

3

在这一周中，刘廉的生活轨迹如同被钉在坐标系里的卫星，进行有规律的四点一线生活，宿舍，教室，食堂，球馆，另外，还有跟林冉伊的聊天。

至于为什么每天去教室，那是因为大一才开学不久，不懂大学里的课程没什么用。

比赛日清晨，体育馆内就挤满了人群，陈姜也来了，还带上了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单反相机，说是要把输球的丑态记录下来，然后做成表情包。他虽不了解乒乓球，但身为东北小伙的他就喜欢热热闹闹。

但林冉伊没有到场，只留了一条微信，

「上午我就不来了呢，要是你连小组线都出不了，干脆以后我教你打球吧~」

「回家吧，回家吧好不好」

然后发了个考研英语老师刘晓艳的表情包（逆天审核不让发，换了两张图，一张都没用）

陈姜晃了晃刘廉的肩膀，对着他竖起大拇指，"刘哥可以啊，你小女友这么信任你。"

"我哪来的女朋友，别口嗨了。"刘廉一把推开眼前大拇指的主人，拿着球拍大步走上比赛球桌，"好好看，好好学。"

……

没有丝毫意外，刘廉挺进了淘汰赛。下午的江南大学体育馆，空气里浮动着塑胶地垫特有的气味，蒸腾着年轻躯体散发的热浪。

刘廉和林冉伊他们四人走进赛场，陈姜把相机架在挡板后，准备记录某人的高光时刻。

只见刘廉与对手都已站于球桌旁，录像已经开始。

猜球结果出来了，是刘廉发球。

当他第一个侧上旋发出，速度很快，直逼对手反手小三角。

球台对面戴金丝眼镜的对手还未反应过来，便丢失一分。

林冉伊一脸理所当然。在高中时，她强烈要求过，想要接那个球，当第十个球飞出去后，她若无其事放下球拍，说着先去卫生间一趟，但当门关上那一